“如果你决意要做蠢事逃跑,Charles,我们都知道你带着连结标志走不远。但我不会为喜欢这种保险措施而道歉。”
Erik突然停下,迅速地转向另一个方向,Charles猝不及防地撞上了Erik,被困在了他的胸膛与臂弯之间。如果Erik是想要把这种举动伪装成一次意外的话,他做得并不是很成功。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那是必须的。”如此亲近,被Erik身体的热度包围着。“我们都知道,如果连结发生——”
“它已经发生了。”
的确。但是它还没有完成,而且,直到它完成之前,他都可以假装这并非不可改变的。“是的,真是感谢你。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如果它发生了,你就总能找到我了。”这几乎已经成为现实了:所以说出这些话不该这么难的。“我不会试图逃跑的:如果我能确保我的儿子是绝对安全的,你需要对付的就不会是我的逃跑了。”
而会是自杀。并且Erik也知道:他的双手紧紧掐住Charles的腰,按进他的肉体里,似乎要让他远离想象中的危险。只有Erik才会自大到认为他能赤手空拳地与死神争夺Charles。
“如果你敢那么做的话,Charles——只要让我看到一点苗头——你就别想再出卧室了,你懂吗?我会收走任何能拿来做武器的东西。我会给你木制的餐具;你将不得不使用安全剃刀;你不会有系带的鞋;而且我会让人在每晚睡觉前把床单拿进卧室,我会在那儿亲自确保你不会把它们结成绞索。一切。Charles——你会失去一切。你听懂了吗?”
他抿起嘴唇,半是皱眉,半是假笑。尽管话题非常不愉快,但它让Erik感到了不安,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成功,足以让他忍受不适。“完全懂。但我认为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Erik的左手放松了,沿着Charles的后背一路滑到他的腰上,把他拉近一些,迫使他挺起胸,直到他们的胸膛相撞。“哦,我认为我懂。你在完全确定David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以前,什么都不会去做。而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你还要他也是如此。但我还是不能确定这样是否足够。不,我很确定这样不够。”
谈话突然转向了不可预料的方向。就在二十秒前,Erik还没有占到上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惊慌地试图向后退去,但是Erik抱紧了他,而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Charles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如果我还要再应对一次你的自杀企图,Charles,或者如果,诸神在上,你真的成功了,那么我会集合起你所有的士兵,然后我会杀了他们。我指的不是我昨天威胁要杀的那一个人——而是你的整支军队。我会杀了他们所有人,然后,如果这还不能平息我的愤怒,我会把Westchester夷为平地。”
Erik只花了三十秒,他就自此丧失了最后一条逃离的康庄大道。他不能从Erik身边逃走;而现在他即使是靠自己的双手也无法做到了。他要做成一次意外,他必须要激怒某个人来杀了他——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轻轻摇了摇他。
但是……他咬紧牙关。还有另外一种策略,一个计划——虽然Erik迫使他离开了这条道路,但是肯定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获得谈判的筹码。“既然你这么确定我无法离开,即使是靠自己也不行,那么就没有必要留下标记了。”显然不是最好的说辞——肯定还有什么别的,能让他提出更好的说法,能伤害Erik更深的……
但是,这一次,是Erik做出了更好的总结:“也许没有必要。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想把我的名字刻在你身上。”
那是——他不可能是认真的,这个自大的混蛋——可他是的。他在微笑——他的嘴唇贴在Charles的脸颊上,他能感受到那里弯起的弧度,Erik贴得更近了——他知道他赢了,再没有什么别的——
哦,但是总还有什么别的。
有人会说这是懦夫的行为,毫无预警地偷袭敌人。但这是无准备的输家提出的借口。而今天,那个人是Erik。
伴随着巨大的满足感——这感觉真是太棒了——Charles的脚踝勾住Erik的脚,用力向旁边一扫,绊倒了Erik,同时双手用力推开Erik的胸膛。Erik毫无获胜之机:他砰然倒地,下半身无法再支撑上半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