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只脚:Erik先脱掉一只脚的鞋,然后把它放在一边,继续脱第二只,他需要Charles抬脚的时候就会敲敲他的小腿。这只的系扣有点难办,但是Erik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支起一只膝盖,示意Charles把脚放上去。这情形有点令人不安——把脚放在Erik的大腿上——但是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照做了,因为似乎不值得为这点小事和他争执。
“谢谢你。”Erik完成后低声说,拍着Charles的脚踝,但他犹豫了一下,手指握上突出的骨头,过了一会才松开,他稍向后退,点点头示意Charles把脚——现在鞋和袜子都脱掉了——放回地上。
不知何时起,Charles已经完全坐到了床上。谁知道呢?不是他——他没有——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只是专注地看着Erik抚摸他的脚踝,解开那些系带。
当Erik站起身来时,那景象着实惊艳:他那样蹲着时,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有多高,远高于Charles。他赫然站立着,轻易霸占了他的视线——这归功于他那宽阔的胸膛——不过他后退了一些,虽然他双手撑在Charles的两侧,用手臂困住了Charles的身体,但他只是上身靠近,下身还保持着几英尺的距离,整个人弯成一个大大的V字。“试试躺下去?”他耐心地问道。
说起来容易。脱下靴子后,他的双腿仿佛轻飘飘的,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而Erik——他依旧穿戴整齐。这不行。衣服的不平等也是一种权力的不平等。
Charles歪着头,舔了舔下唇,特别是之前撕破的那一小片区域,只为了得到那种刺痛感。“脱掉你的夹克?”
这个提议似乎深合Erik的心意。谁会知道呢:Erik显然迫不及待地要脱光自己。对啊。太愚蠢了。他当然想脱掉自己的衣服——而他脸上的笑容——天哪,他的牙可真多——表明他对Charles的要求感到乐不可支。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哦,对,权力不平等,因为他自己已经半裸了,这太令人尴尬了。
无论尴尬与否,事态很快就发生了变化:Erik过于急切地脱下了自己的军装,虽然他还穿着一件亚麻衬衫,但两人间的差别已经没有那么显著了。不过这种改变让他微微放松了一些,衬衫很轻易就能对付,事实上,只要他伸出手——Erik离他很近——他在想清楚这会传递什么信息之前就开始解他的纽扣了。
不过管他呢:不论他想传递什么信息都会丧失本来的含义,大概因为他的大脑处理信息到一半时才突然看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见过Erik赤膊的样子,但从来不是为了触摸,他也肯定从未感受过这股混杂着情欲与恐惧的情绪。这是个自我矛盾的正确公式——能让他瘫痪的那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解扣子解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天哪,他在脱Erik的衣服,就好像这是他渴望的事一样。
同意和应允——如果他好好配合的话,这算同意吗?或者只是充分利用最糟条件?但是如果他想——他有想要什么的权利吗?操,明早起来他会恨自己的——也不是说他现在表现得不够好。但是……他的嘴巴太干,他应该合上嘴,不要像个目瞪口呆的傻瓜一样盯着Erik。不过,说真的,Erik在帐篷的烛光下没有这么好看,而他现在所看到的——心慌意乱是可以理解的。
“做完它。”Erik低声道,把自己的手覆上Charles的,开始继续解扣子。Charles顺从地让他摆弄自己的手指,同时也帮了点忙,然后就放下手,看着Erik把衣摆从裤子里抽出来,一抖肩完全甩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