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结结实实的重量,手放在他脸的两侧,在亲吻时稳稳地固定着他——他从未当过被亲吻的那个,在Erik之前没有过。他总是主动的那个,控制全局,但这真是意外让人陶醉,和忙活在摇篮和女人间大不相同。他用手稳稳握着Moira和她细细的腰,一边压倒她,她则喘着气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下来亲吻——即使是那是,他最终也会掌控住亲吻,总是在她的暗示下。
像这样感觉好极了。奇怪,但——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小,小到可以他可以成为被握住的那个。从来都不知道——
意识的火花咬住他的大脑,点燃,扩散,匆匆扫过他的意识。
什么?不,他没有——他猛得躺回枕头,惊了一下,向上看着Erik,而这无济于事——他正笑着,满足地,然后…不。
他花了五秒钟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而这——可远比足够多多了。
第一秒:Erik推撞着Charles在过去几周一丝不苟筑起的防御——这防御他以为他还建起了。但他是一个心灵感应者:他的本能就是放下这些防御,而没有人的防御能在做爱的时候更开放了。在做爱的时候开放自己不过是他的第二本质,去感受他的伴侣正感受的,去混合去品尝身心结合带来的高潮的全部。
第二秒:意识到防御并没有筑起,Erik利用了这点,毫不羞耻地滑进Charles的意识中,好像原本就属于那里一样。Erik温暖,势不可挡,也完全无法错过,他的意识愉悦地哼出了声。
第三秒:他的意识弯曲着,包裹着Charles的思维,把它们拉向他,细细探索检查。
第四秒:Charles在想Moira。
第五秒:操。
第19章 Chapter 19
转变几乎是瞬间的:先前那不断晃动,以他俩欲望的热反馈来刺激他意识的金属,现在冷却了下来,围绕Charles的思想并挤压着,仿佛试图要用这些金属小片将他扼死 。Erik不是读心者:他大概对所作所为没什么概念,但天哪这很疼。实在很疼。
“放开,放开——”他在呜咽,就像个受惊的孩子,但这疼痛至极,就像是寒冰在他的思想边缘冻结,并一直扩张,占据越来越大的空间,将他的意识挤压到越来越小的地方。“你伤到我了——这很痛——”
几秒之后这些(金属碎片)在空中碎裂,用手肘支撑着,困住了Charles,像是经历争斗后粗喘着——同样地具有危险性。他的瞳孔放大,眼睛里几乎看不到光彩,怒视印在Charles的肌肤上——那儿本该留下他慷慨的吻。这使他显得空虚,不过是狂怒的拟人体。推荐本书
“你永远不,”他发出嘶嘶声,咧开嘴露出牙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永远不要想她。”
如果Erik期待一个答复,那他分配给它的时间未免也太短了。他俯身噙住Charles的唇,激烈得牙齿相碰发出响声,Charles被挤得更往枕头里去,颤抖地伸手紧抓住Erik的肩头,纯粹只因反射。重新拾起那些精神屏障——他需要重拾防护,让它们准备就绪,并且上锁——
他的唇突然被闲置,在Erik的牙齿陷入他脖颈的几秒之前。没有用力得足以弄破皮——但他静止着,颤抖着,忍受陷于Erik牙齿之下的自己脉搏的咚咚声。“你再试试把我挡在外面,”Erik在他脖子边低吼,在俯身前移开了一段时间以便讲话,然后将牙齿印在已有痕迹的地方。
本能是有趣的东西:它说当优胜的猎食者朝你颈动脉下手时,你会停止移动,以免喉咙被扯掉。但…他抗争着不为本能所驱使,是吧?以及这并不令人愉快——Erik说如果疼他就会停止的。
他应该大声告诉他这一点。将这说出来,用语言,任何三岁以上的小孩都知道要怎么做,该死——
他试图翻身,试图扭动身子逃离。
不出所料,他所有努力换来的只是一只牙齿锋利的鲨鱼:Erik更咬紧了一点,以咬痕处作为着力点不断摇晃Charles。这使他的牙齿陷入更深,直接深入脉搏,那里的血液冲击着Erik的舌头。
孩提时Charles曾在手里拿着幼鸟,感受它的心脏在指间颤动,发狂似的,并且恐慌。掌控生命是种强大的感觉,尽管被控制生命的人想法恰好相反。被Erik从本质上尝舐生命,舌头撩拨脉搏,他能做的就只是眨眼,眨到眼睛酸痛,凝视天花板,思考,祈祷。
如果Erik直接咬在他脖子上该怎么办?他可以用牙齿扯开咽喉的——显然这不是不可能。
这也绝不会是吻痕。
“停下。停下。”好的:这恰恰就是他应该说的——Erik承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