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azel只是咧嘴笑了。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这样的,不是吗?被那些他曾经毫不费力就能命令的人测试考验。
大多数情况下,情况大概不会像刚才的那样顺利。Azazel已经是出人意外地居于高位而愿意接受他,愿意不追加任何挑战就放过这件事的人了。事情不会总是像这样顺利。
“昨天以后有什么变化吗?”Erik的问句完全驱散了刚才的话题的剩余部分。
意思:之前那可怕的演讲有没有敦促敌军投降?
Azazel只是耸了耸肩。“有一些吧。今天城墙上没有人威胁喊话了。可惜。我真怀念他们喊话。他们说的关于我妈的那些话真是睿智。”他学着Erik的样子,双手板在背后。“但这点进步可不好衡量。因为城墙环绕着这座城市,除非其中的人民愿意离开家撤退出城市,我们没法知道他们是否是愿意主动停止协助反抗的。”
Azazel给这份工作带来的另一份好处就是:他效率高,不仅是行动上的高,还有那些很基本的,比如说话措辞上的。
事实上,关于Azazel的声音为何有些许不自然的原因还相当有意思,:Azazel其实是在西部边境一个小部落里长大的,这个部落里的人和社会大多脱节,尽管现在所有人都说同一种语言——Shaw颁布法令规定——Shaw并不能完全根除口音:Azazel非常努力隐藏着他的口音,但,结果是,他的话时常太完美了,完美到听起来像人工合成的。
Erik点头。“冬天就要到了,他们已经没机会收割今年的粮食了:有人告诉我,那些剩下的粮食已经被城墙外的人收割了——但我很乐意想到你对这份工作足够熟练,一定已经保证粮食不会被走私进城。”Erik的话中交织着威胁和期待。
幸运的是,Azazel对此早已习惯了。或许这对他真的算是挑战——一个用来欢迎他的热身游戏。神知道,他在这次进攻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可做的。为了一些事,让如此多生命逝去,进攻一个城市,这真是超级无聊。真的,他们要做的只是长久的等待和守卫——而Azazel身边也没有伴侣让他打发无聊。不像Charles自己和Erik。
“是,长官。”Azazel同意道,尽管他大笑时出的大白牙,那闪瞎红皮肤的大白牙,破坏了整个礼节。“问题不是城里。问题在边缘殖民点。”
Erik肩膀僵硬了。“我知道了。”
保持安静或许是最安全的做法,但——这些天来,Charles发现拒绝一个动摇Erik权威的机会无异于赞同Erik的做法。“你知道的还不够。”
不出意料,Erik和Azazel两人都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Azazel还带着露牙的笑——这个男人真是十分享受这潜在的带有些许危险的不敬——还有Erik挑起的一双眉。
他其实有一半预料到Azazel会挖苦讽刺他繁育者的身份还有军事上的建议,但看上去Azazel确实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自卫,将自己的话隐藏在微笑中,带着太多的期盼,期盼它会是出于善意的,打量着Erik。
但是,就现在来说,Erik的行动并不让Charles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尽管他的眉毛翘的半高,语调仍是稳定的,而且他也几乎没有向Charles移动过,很满意地把自己重量从一只脚转移到另一脚。“那你的建议呢?”
“没有。”
Erik脸上的皱眉纹路更深了。很好。他知道了,刚刚在Erik面前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这次反抗了?”他的话听起来如同痛苦良久一般,可能会让人觉得Erik在期盼一个这种行为持续下去。
即使如此:他回答了。
这很有趣。Charles其实半预料到有人会提醒他,他的建议不再重要了——Erik会听纯粹是帮他忙而已。让Erik在这个权利的游戏中对他让步,而且有见证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