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用手梳梳头发,不过有一半感觉塌得很绝望。
“你的头发很可爱,Charles。别操心了。”
“一点也不庄严。”
Erik的常识貌似还没有死光: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就为什么不重要发表些言论的。他呆板的目光彻底暴露了他,他正非常努力地试着去那样想,不过只要他不把所想的说出来,Charles还是可以忽略他。
“你看上去很好。”不过,不够好,否则Erik不会老想着腰伸手去抚平他给今天早上Charles挑的衬衫的褶皱。这是件深蓝色的,剪裁非常修身的衣服,在剑带下完美地裹着他的身体,露出大片的后背。配着一条同样合体的黑色长裤,剪裁完全合乎他的身体,为他量身订做。唯一一件真正属于他的——不是为他选的东西——是他父亲的宝剑,挂在一条深棕色皮带上,他已经佩戴了很多年。“给,穿上外套。”
他嫌恶地皱皱鼻子。“谢谢你,不了。还是能看到脏。”坦白地说,这件夹克是今早唯一的受害者真是个奇迹。Erik把它拿到浴室去,试着用力擦洗,但那儿还是有一块可疑的深色,也许是他的想象吧,那气味还留在上面。
令人惊讶,Erik还是让步了,把那夹克丢到座位另一旁。“你想要我的那件吗?”
今早的性事很不错;但没好到能让他们屈尊来诚实回答所有问题的那个程度。“不。”
“如果你觉得冷——”
“那时我会记起那二十九个我在Westchester渡过的冬季,想起我比你更适应那里的气候,而且我会感觉暖和点儿。”
Erik轻蔑地哼哼。
“真的吗。”
Erik的两边眉毛都挑起来了。“还是有可能你只是在表现你不那么合作的一面?”
“我的形象就是那么亲和的。我们没有别的地方要去了吗?”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亲爱的。”但他的眼睛因被逗乐而焕发光彩,他的嘴不自然地抿着——更像是在憋住笑。他现在可以这么做了,这个混蛋,既然他已经得到了性满足,还有——老天,他们可能会有个孩子的。现在他们俩有孩子的可能又增加了一倍。
Erik非常有理由开心。
“你的意思是,没有什么比你没完没了地致力于纠正我不适当的举止更重要。”
“这很重要,你踏出这里的时候必须得被隔离保护好——”
“去死吧你。如果你想留在火车上,随你便,不过我要出去了。”
当保全人员毫不意外等在外面,阻止他伸出哪怕一只脚的时候,这个威胁显得比较苍白,但Erik大笑起来,允许他这么幻想了一会儿,在他走向门口时抓住了他衬衫的后摆。不是试图阻止他,这个动作几乎像是把他拉回Erik的身侧——以便他们保持同一步调。
毕竟,表象可是很重要的。
“为什么慢下来?”Erik取笑他,与他擦身而过进入走廊。
“为了保证你能跟得上。你比我老,不然不公平。”
“我比你大五岁。没那么严重。”
客观来说没错,但有时候Erik给他的感觉就像,他的年纪比整个宇宙持续的时间都长,就像他承载着所有古老过去的重量。看了Erik展示给他的那些记忆后,这也是非常能理解的。
就如他预计的一样,有个保卫在列车门口处等着他们。这样安排也许是最好:仅仅是朝门外瞟一眼都能看到那一大片拥挤的人群,洪流一般围绕在列车周围。在前任国王和现任征服者同时抵达的日子,很难说人们究竟是带着好还是坏的意愿在这里集中。停站地点也是特意选过的:正好在城墙处,让城里人和住在墙外的人都能往这里集中。
实际上,现在最好还是别去细想公众是不是抱支持的观点:接近人群时张开他的思维几乎成了一种爱好。同样就像在婚礼上和Erik到达Genosha的时候——根据他听到的来说要学的还多着呢,而群众的短暂停顿对准备讲演来说非常有帮助。
尽管这一个——这可不是什么他以前常能听到的东西。
这里人群中散发出的正面情绪几乎是零。可惜啊,也许,如果够慷慨的话还有一些同情,但即使同情也是消极的情绪——尽管比起他听到的其他想法没那么……毒性。是因为人群吗?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像是喝一种用仇恨和绝望调配的鸡尾酒喝高了的样子。这可不是什么好搭配。
Westchester关于Erik的接管的态度显然是不支持的。不过有些仇视也针对Charles而来,有的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取向撒了谎,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谎言直接导致了Erik接管统治。这真是最糟糕的一处了,真的:他们认为Erik分裂Westchester是为了赢得他的繁育者——并且毫无疑问地Charles就是一个繁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