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厌恶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意看Erik和Hank。手上痒痒的,好像有一种冲动要驱使他拿起靠墙的桌子上的手术刀,但那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他真的那么想要再浪费些时间?
不要。答案是否定的。
很显然,答案始终是不:当他想起身的时候Erik会抬手把他摁下去。“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当着我的面说,McCoy博士。”
Hank焦躁起来,紧张地踱步,眼神四处飘荡,就是不看Erik。“这,这只是,只是,陛下,他和人相处应该——我是说——呃——对于这个...情况的繁育者来讲这很正常,会有一些…精神上的…不稳定。”
被说是精神不稳定并不是那么让人喜悦的事,但是毋庸置疑,Hank是正确的。虽然直接向Erik指出这样的事并不像Hank平常的作风。噢,Hank,他一定是——如果他想——Hank是想要给自己建议吗?是的:他眼神里那份殷切的希望给出了答案。
Erik是不会允许的。他选择Hank作为医师有这么个原因:他知道Hank是Charles会愉快相处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不适合做Erik的心腹——不然Erik早看中他了。Hank只能是朋友,而且是每个人都会信任——这很简单,真的:在精神疾病治疗中医师要知道到一定隐私的细节才能进行有效的治疗——而Erik需要有在必要之时妥善处理的能力。
大概,他意识到对一个朋友做那种事是不会得到什么积极的回应的。
但不管怎么样,Hank要为他指出了那件显而易见的事付出代价——而Erik竟需要一个医生来告诉他,自己的行为让伴侣心灵崩溃到不得不接受精神治疗,实在是可悲的局面。恶心。Erik活了这么多年却缺少基本的观察力——这,简直是神奇。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
虽然,那样也不是太公平。
因为,真的,Erik确实知道——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呢,既有鄙夷又是后悔。但是像所有盲目又虔诚的丈夫一样,他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令人陶醉阿,他对任何说他伴侣不正常的言论都感到生气——噢,天呐,那是愤怒吗?看起来是这样,连结颤动起来。
Erik看向Hank,眼神里透着明晃晃的不悦。虽然房间里没有金属突然变得锋利,这可能已经算是个胜利了。Erik最明显的表情变化就是嘴部肌肉绷紧了,他急需一份确切的答复:到了这一步,他的性格已经很明显了。不确定?那么触碰是必须的,然后毫不意外地Erik的手就会伸到他能触及到的Charles的任何一寸皮肤,直到双手在他的发丝间流连,很可能在Erik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之前这一切就发生了。
最好这样想:又或者Erik已经发展到了不在意在众人面前把玩Charles头发的地步,而且他机智地认为这么做是他的自由,这简直连想想都觉得无法接受。当Erik的思绪总算回到现实,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便顺起了他弄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