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并没有减少Erik身体恢复的巨大压力:他需要大量睡眠这点并不令人惊奇。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睡眠并不足以使他完全恢复:在Erik受伤后的一个星期左右,他就渴望着能站起来,不加注意的行为使他缝合的伤口裂开了。
而一个无聊的Erik,就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Erik。他检查Charles日常行程简报的每一个细节,为此当他要在阳台上对投降的内城城民发表讲话时,Charles只好暂时不告诉他他说了什么,而是让Erik回来向他复述。Erik复述的十分精确,这对于有着精确的思维并且有时间去使用它的人来说并不令人惊奇,并且Erik表明他对于事情的走向十分满意。
很明显,他十分满意,以至于他认为有必要听更多Charles的演讲。当然,他需要有人把东西交到他的手上:对于最近被透露的信息中关于Westchester玫瑰园的部分,他展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或者说,他曾经感兴趣。
兴趣仍然被保留着,但是已经开始缓慢地转向另外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在现在看来Erik紧盯着的是他而不是玫瑰,这一点无可否认,那么意料之内,也只能叹息了。
几周之前,他或许还在尝试着无视这道目光——通过忽略他的目光并将身体转向玫瑰,甚至能够继续他的演讲,直到Erik连假装的对玫瑰的喜好都忘记的时候才严厉地斥责他。直到现在,这种徒劳使得Charles在做出任何努力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希望。
他在原地站直了身体,之前他一直在弯腰看着较低枝桠上的玫瑰——可爱的家伙,真可惜Erik对它并没有多感兴趣——他在裤子上擦干净了自己的手并抿紧了嘴唇。“我的回答是不。”他在玫瑰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或许Erik并不感兴趣,他也至少应被给予足够的空间和自由用来研究这些使他着迷的一等的生灵。
Erik甚至没有努力去装作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指什么。因为这一点儿意义都没有:正使他面色发红的饥渴感他不会搞错,同时在他的骨骼深处,闪耀着的强烈肉欲正鼓动着他。“距离我们上一次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确实已经过去了如此久。但是在这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里,Erik都老老实实地平躺在床上,因为大量止痛剂的缘故对性爱并没有很大的需求,除了偶尔的一些冲动,在每天晚上Charles滑上床躺在他身边准备睡觉的时候,或是在早上,当Charles开始清醒时发现Erik正再用手指梳理着他因睡觉而卷曲的头发同时唱着一首属于Charles并不理解的语言的狩猎歌。
“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
“确实不适合做费力的事情,但是——”他的眼睛扫视灌木丛,审阅着从入口直入到花园里面的方式,任何人都会觉得他正在扫视着一片战场,并且明显地正在寻找着一个可以遮蔽他们的角度,同时将他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环在Charles的腰上拉着他通过了一个由玫瑰组成的拱门——只有一年当中最好的时候才能使每一束花都看起来恰巧在拱门最合适的位置——进入了一个相对封闭的花园内部。“我觉得我脑子中所想的自己还是办得到的。”
而这个地方,是Charles曾经常常在这里读书的地方,且在战争的初期,当他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的时候,在这里决定着己方的战略。时间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在这里流逝。
而现在他估计很快就会躺在这块草地上。
幸运的是,今天是温暖的一天。秋天已经如期而至,它本该如此,寒冷并不会使人感到愉快。
“像你这般地投入在这些植物上,我相信你会在这里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氛围。”Erik引导着,在他的语音里几乎带着哄骗。
这里有一种令人喜爱的氛围。这也就是他和Moira曾在一个澄净的夏日夜晚在这里做爱的原因,位置就在他们现在站的地方的右边几英尺之外。
而这并不是Erik需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