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意外:毫无疑问Erik愿意为了他的丈夫牺牲几个士兵——而且Erik肯定留有后手。他会有好几个。
而且他会最先尝试最容易的。
Charles转向战场,把背紧靠在石头上等待着,眼睛望着天空,伴随着肌肉紧张。虽然Erik很可能知道Azazel会在某个时间进行进攻,但重点是让Erik相信他放下了防备,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
公平地说,当他急速冲下山的时候,Azazel的出现不会那么让人惊讶。Erik想把事情尽早解决,在Charles刚出现的时候就进攻恰好能够做到这点。
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么,很快了。
与此同时……
当一名Erik的士兵从他的藏身之处跑过时,他出击了。他划破了那个人的肩膀,很遗憾——男人在最后一刻看见了他,尝试躲避,让他的一击失去平衡,把它的目标转向身侧:他击中了男人的侧面并让他摔倒了,但它不是致命一击。一开始不是。然而把一个受伤的人留在战场上让他流血至死也不仁慈。就好像他不会被人踩过去一样。
剑一个漂亮的横扫,穿透了他的颈静脉,结束了他从第一次受伤时起就已经不可避免地变得短暂的生命。
那也没有让看着一个人的血液喷射变得更加容易,Charles在粘稠的红色液体溅到盔甲上时退缩了。那个人直直地落到一旁,身体瘫软,死去了。结束。
“众神啊,”Charles呛住了,用手背擦了擦嘴,努力不去吐出来。这件事从来不曾变得容易。而在作战当中,它也从来都不重要。停止移动,就会被杀。以后在哀悼。这是规矩。
而它也被证实是很好的规矩,当他的左边有红色一闪而过时。
哦,众神啊,移动,移动,移动——
他躲闪着,飞速移动到攻击范围之外,同时一只红色的手在他一秒钟之前所在的空气里合上了。
但是……它没有包围住其他任何东西。也没有再次尝试。它没有移动。
干得好,Emma.
她操纵Azazel思想的方式真是漂亮又迅速。作为Erik手下的一名将军,他们事先就决定了不去杀他,除非在绝对必要的情况下:他会是一个绝佳的人质,可以要到很高的赎金。那并不意味着他们指望抓到他会很容易,但是Emma就像她承诺过的那样高效,把意识从他脑中吸走,让他的身体颓然倒下,昏死在地——不过那是在她操控他走到岩石后面之后,在那里他不会被踩踏到。她多么体贴。而她很快就会派人来接走他。
“Xavier!”
是谁——?
Charles旋转着,把剑拔出来挡在身前,再次将背靠在岩石上。如果有人认识他,喊他的名字——他就不再是一个无名的士兵,而眼下匿名是一种保护。当每个人都走开时,留下的都是服从指令最慢的人,同时也是最有可能无视Erik的禁令袭击他丈夫的人。
只依赖观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无论怎么折磨他的记忆库也没法让他想起任何东西。那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甚至很可能不是Erik认识的人。只是某个对他不满的、憎恨他的变种人——而现在这种人有很多。不论这人是谁,他很年轻,漆黑的头发紧贴在前额。一条细细的血线从太阳穴蜿蜒流下,停在下巴上,但是除此之外他看起来没受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