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n看起来伤得有点厉害:他的眉毛上方有一道很糟糕的伤口,嘴角带着血迹:能发出超声波的喊叫是件好事,可那并不意味着当他过于热情、或者使用能力过长时间时它不会撕破他的喉咙。
“我需要你选择一名信使去给Lehnsherr将军的副手送信。”用姓氏称呼Erik毫无意义,因为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结婚了,但是见鬼了,他可不会称呼他“国王”——而一个平淡的“Erik”会更糟。此刻最大的陷阱就是熟悉感。这件事必须完成,而且必须完成得很好,以防日后细枝末节处出差错、带来更多麻烦。“我相信Logan Howlett占据着那个职位,不过我也可能错了。但是,无论是谁,他们都需要派一名使者过来出席条约协商会议。如果没有人回去汇报结果的话,就算我和Lehnsherr将军签订了条约也没有意义。”
想要在战场中间留存着一丝幽默感,就找Sean吧:他的右边嘴角翘起,暗自呼了口气。“是的,长官。尽管我怀疑Lehnsherr会不会有同样感觉。”
无疑不会有。“我签订条约不是为了好玩的,Sean.”但是他——诸神啊,但是他脸上的半个笑容感觉很奇怪。他的嘴唇一定都僵硬了。“目击者会让食言变得更加困难。如果他同意了什么,我会确保他遵守,而且我会确保整个世界都知道我会让他遵守什么承诺。”
Sean点了点头,更棒的是,他放松了,回到了一个松散而随意的站姿,抱起双臂,一只手指在另一只手臂的肘部轻轻敲击。“我会立刻着手去传送那条消息,长官。不过,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Lehnsherr在你和他交涉时的脸色了。”
纠正:Sean迫不及待地想看到Erik的脸色,当他发现Charles的筹码重要到能逼迫他参与这场交涉的时候。到目前为止,他和Erik在很多事情、千百个微不足道的自由上争执和谈判过,但是以前,如果他不喜欢对方的条件,Erik总是有机会扬长而去。
但这次不是了。
“幸运的话,我们能解决掉这团麻烦。”
看到Sean以希望回答那个建议,可能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奖赏了。看着他点头,转过脑袋望向Erik的军队……并且微笑——这让他胸腔里的某些东西开始动摇了,自从和Frost的对质之后,他第一次真正地松了口气。
“你会找到办法的,长官。”Sean告诉他,他声音里的信心令人惊讶。这让他感到羞愧。“而且我们会支持你。不管怎样,军队都会。也许让所有人都接受繁育者登上王位需要一段时间,但是政变肯定不会来自军队内部。”
“我不会假装这会很容易。”但是……针对那些没法容忍繁育者登上王位的人,也许有一个待定的解决方案。如果他们不接受他的规矩,他们随时都可以离开,移民到一个文化更加……传统的地方去,事实如此。
但是那个方案的可行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Erik. 目前,事情还未明朗。
Sean耸耸肩。“当然了。但是我们会做到的。”
“我的确这样希望。”
“保持希望,长官。这是我们做出改变的唯一途径。”
希望:这是一个无比抽象的概念,但它在他的体内逐渐显现。和Erik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没有杀死他的希望,而是重新定义了它,并将它锁了起来。他无法忍受在Erik面前永远扮演他曾经的角色,但是他总有逃脱的希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是希望从来没有完全丧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