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不应该用来关住Westchester的——Westchester曾经的——公主。
这样看,“本应该”变成了对未来发生事情越来越不可靠的预测。
楼梯的尽头是平地,Armando出现在眼前。他坐在一排牢房前的椅子上。左边第一个牢房关着的就是Erik,但,至少就这次看,这事和Erik无关。该死的,他绝无可能走过那扇门的时候忍住不往里面瞄。
谢天谢地,Armando没有对此作出评论,尽管他确实是站了起来让自己的行礼更加得体。“我的王。”
Armando从前从不花时间向他行礼,但…他这样也相当好,他的军姿是对他地位的认同和保证。“稍息。”没有理由这样正式。“发生了什么?”
Armando皱了邹眉,尽管他的表情已经非常克制,尽量让自己只是动了动嘴唇。“那是间双人牢房,鉴于当时我们相信他们两人中没有繁育者,把他们关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
这个评定非常合情合理,也正如Ororo所说的那样,一点不让人吃惊。“可以理解。”
“今晨早些时候我们听到了尖叫。打开牢房时,我们本以为需要劝架,没想到发现她赤裸地缩在角落尖叫着让他走开。从他当时的表情上看,他正颇有兴致,侥幸试图接近,但是整体上说太震惊不知是否应该动弹。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笨拙地绕到一边,直到守卫们把他带走询问。根据他的说法,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连结,初步的血液测试也证实了这一点。”
“她是个繁育者。”这是个陈述句,而非疑问。但这一切都说不通。她的变形能力对于孩子来说很危险,可以说是致命的。即使在她出生的时候,血液测试证明她有繁育的能力,但当她到了可以控制自己变形能力的年纪,她能够轻易地把自己这项生理机能变成其他的东西。重要的是,Raven能够选择自己的性别——尽管她选择的也是自己默认的形象。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连结…更奇怪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是的,但这可以证明她完全放下了自己的防卫,允许自己的身体完全转变成她多年未展露出的模样。
她在6岁的时候就不再在Charles面前展示这些了。如果她之后有在任何人面前这样做过,她也未曾提起过。事实上,她总是引导他相信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转变了自己的生理机制。
没关系,她在这件事上从未亏欠他什么,但——如果她都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她会相信其他人?Azazel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促使她这么做?
Raven是——她是——
他们一同长大,一起做每一件神灵诅咒的事情来让她的生活更加轻松,而她竟然就这样隐藏自己,让他一个人承担作为繁育者的一切,她明明可以试图理解….
但她不会理解的。Ororo是对的。她大概已经说服她自己真的是一个守卫者。而这在因为缺乏信任造成的伤痕面前没有任何治疗作用。
“我需要和她谈谈。”
Armando值得赞扬的是,尽管他正在经历的一切让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也没有问出来。他面无表情——面无表情得有些刻意——但仍旧没有说话,只是把钥匙掏出口袋,走到门前,把钥匙插进去打开门锁。“殿下。”
“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的意思大部分是指,如果Raven试图从他身边冲出去,他准备好抓住Raven了。这是一种可能,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的直觉抗议说她并不会这么做。逃跑不能解决她现在的问题:考虑到如果发现她是一个繁育者,Erik那边的势力不会比Westchester更仁慈,她无处可去。
他一步踏入牢房——房门很快在他身后关上并锁上了——也足够证实他的这些猜测。他走进来的时候,床上的那堆皱起都没有认出他,只是更紧地蜷缩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那样病态。从前的他会做一切事来阻止她这样伤害自己。推荐本书
“你是来这里幸灾乐祸的吗?”
公平地说…不是的。“你完成连结了吗?”
她打了个寒颤。“是的。”
如果连结是在真正的性交中发生的,那就与他和Erik之间的力量角逐无关了。或者说,这只是个推测:如果他们在做爱之前就已经留下了印迹,Raven是绝无可能同意完成连结的。再说了,做爱过程中留下的印迹才能够解释当她发出尖叫时为什么是赤裸的。
“他想见你。”
就如任何新任守卫者一样。
因为说到了Azazel,Raven舒展了身体,抬起头直面Charles。她刚才一直把头埋在膝盖里:她目光中呆滞的苦涩看上去是那样真实,即使是她蓝色的皮肤看上去也像褪色了一般稍显病态,而这不能怪光线昏暗,尽管光线确实不明亮。“不。一切都是误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