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夺走我的生活,”他厉声说道,摇晃着,想要坐起来—但是,该死的,那个伤口无意间被扯到了。
Erik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按了回去,拂去脸上的发丝,在他急剧的,痛苦的呼吸间对他喃喃低语,抚慰着他直到突发的疼痛接近消散,Charles又能够清晰地思考。
“Schatz*,”他温柔地喊道,Charles惊讶地抽动了一下——反感?“我不想夺走你的生活。它会改变,这是真的,但是我们是伴侣,从各方面来说都是。”
(*注:Schatz,德语的宝贝。)
“伴侣,”他低声说道,呼吸仍然轻微的急促,“那表明双方在决定的时候有着均等的发言权。而你期待成为最终权威。”
有一瞬间他以为他会动手扇Erik。考虑到他如此快速得抽身回来,表情充分坦率并且明显惊讶着。“好吧,是的。最终决定,当然。但是我会一直听取你的意见。如果我不这样我就是一个傻瓜。我想要聆听你。”
说的好像那就够了一样。Charles转过脸,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脸颊边有划痕的枕头。“谢谢你,但是不行。我宁愿选择我的王国来真正有所作为。”
一只手扫过他的侧脸。他没有转过头。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不是一个选择,Charles。”
这永远是。他已经做了决定。剩下的就是计划溜出帐篷的最佳时机——几天之后,至少解决疼痛的问题。他得找到Moira,Armando也会帮他——Shawn,还有Alex也是。他的妹妹——他差点就以为她会帮忙的,但从她把Erik的话挂在嘴边的样子来看,他不能完全确信。两天之前,他想对她来说有一个榜样是有益的,尤其是像Erik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她永远不会特别理解他隐藏真实的自己的决定,而且在Erik的影响下…
他还以为Erik对她有所裨益。善良的,自信的Erik,那个他用生命相信的人。他最好的朋友。真的,他会因为Erik的愤怒而感到不安,但是他还是有很多优点,Raven可以从他积极的特质里学到那么多—
他在过去几天有没做错什么吗?
“你累了,是吗?”Erik隔着一个令人不安的亲密距离问道。这也许只是Charles的多疑,但是空气似乎都在颤动,随着Erik的呼吸流动。
“是很累,”他承认。
Erik的手又一次拂过他的脸颊。“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来谈论这个。”推荐本书
“嗯。”
他们并没有——两天之后,当Charles把Alex偷偷给他的镇定剂放进Erik的酒水里,靠Alex,Moira,Sean,还有Armando的帮助逃出了帐篷的时候,他和Erik还没有达成任何协议。
一直等到他在Westchester的房间里,Erik把刀从他手中夺走,Charles都确信他们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当他又一次猛地回到他的脑海里,是因为Emma分析的语调:【我说你的未婚夫觉得你是个耻辱,Lehnsherr。他玩弄你就像写一首歌一样。】
噢,他没办法就那样屏蔽Erik的大脑,没办法——就像是翻滚着,用背抵着阻止别人,但是他动不了,他无法阻止,他绝对是要疯了。
【那就是全部隐藏的吗?】Erik一针见血地问,忽略了批评有利于——啊,很显然他注意到Charles马上就要疯了——他没办法离开自己的大脑,他也没办法让任何人离开——没办法—
【是的。】
【那快滚出来。】
她出来了。回到美好的,仁慈的现实,感谢无论是哪个他信奉的神,她出来了。Charles紧随着她的离开控制住,随着她思想的离开踪迹追踪回去,翻动自己的记忆。直到他退出自己的脑海,他都要是向外看去而不是向内。
视野里不是他想看到的。
噢。他在啜泣。多么的…尴尬。
一旦他注意到了,他就压制了下来,在一声缀泣的中间使自己呛了出来。突然涌入的空气,挤入了喉咙的深处,让他作呕,就像那样他从缀泣变成了咳嗽起来。听起来像是要把肺咳破。
“不,别蜷缩起来。张嘴呼吸,Charles—”
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去,让他无法如试图那般像一个婴儿一样蜷缩起来。手指紧握着他的肌肉,使他保持稳定,即使透过模糊的泪水——有些是哭出来的而有些是咳出来的——他知道这是Erik。这感觉太像一个在乎的人——可怕的,不利的——而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当他最终平静下来,有一股怒气包围着他,那双手松开了。“你看。”从没有一个词听起来如此地令人释然。“你安然无恙。”这是一个陈述——就像是Erik在为自己而确认:陈述出来于是世界上其他人也会认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