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脑波召唤了Jean向他们的方向移动过来。很显然她此刻没有听到任何有特殊影响的东西——即使有,Erik也无从得知,就他所知,Jean并非变种人。
当然,如果Erik曾经窥探过自己对Jean的记忆,那种认知就会立刻被警觉和忧虑所取代。他早同意所有已经被封锁的记忆就维持封锁,除非其他为了临时更好的判断不得开放封锁。Erik搜索他的大脑的那一刻——就像他以前很多次做的那样,分离便只是他多快能备好火车回到Westchester去的问题。
那意味着Jean不能是第一个受脑波召唤到达的。如果她听到他的苦恼,立刻回到Westchester去,这事儿可能变得无法想象:他需要亲临现场来阻止Jean对Erik造成永久的损伤。
很显然Jean是他家事中的暗流——对他的孩子来说,Jean只是简单的一个保姆——Pietro摇着Erik的手说。:“我还不想吃饭!”
好吧,不想吃饭,因为吃饭就意味着需要端坐着,然而众神一定忘了赋予Pietro这个能力。
“也许不用,”他抢在Erik正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这样回答他的儿子。说到左右为难:他努力着不要艰难地左右脚来回变换姿势。这些天哪里都在刺痒,但是——他懂Pietro,他能明白以牙还牙,并且所有的坐立不安都意味着一件事:弱点,以及攻破弱点的可能。“但是我保证,待会儿你会喜欢你的父亲让你和金属玩耍的,而这个福利只给那些在晚餐上表现乖的孩子哦。”
“乖”是相对来讲的。对Pietro来说,在晚宴的时候乖乖坐在椅子里面,已经是乖到极致。
Pietro的面孔都扭曲了,然后他第一个就看向Wanda,而且显然得到了他需要得到的支持,然后他抬头盯着Erik。“爸爸————”
“你的父亲说的没错,”Erik严肃地对他说,不过他严厉面孔下还是藏了一点儿笑意,泄露了天机。
没有人能做出Pietro那样的噘嘴,这次他也没让人失望。Wanda更能控制抗拒的情绪,托着腮用探寻的眼光看向Erik,就好像等着获取什么信息一样。即使可以读她的思想也未必能解读她内心的感受,特别是当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时候:Erik对她来说是困惑的来源,他的存在让她的情绪起起伏伏,她对他的认识,既模糊,又黑暗,又遥远。在她印象里,他并不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Erik第二天离去了,她也不会为此伤怀。事实上,她不明白他的意图,或者他们彼此的联系,毕竟她一直把“父亲”这个字眼和“繁育者”联系在一起,而不是那个一直在她生命中一直扮演影子角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