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错!只是……他极有可能是一个变种人。”
如果他不是的话那可真是一个奇迹。变种人通常会生出变种人。没关系。无论David的能力是什么,随着他的成长,会逐渐显现出来。现在,不需要任何检查:David不是一只小白鼠。“如果他是,那么他就是。没有理由要求这么严格。”他坚定地护在David的婴儿床前,不让他儿子——David看到Hank,他抓住了婴儿床的边缘,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沿,用胖胖的小手拍打着他父亲的后背。
默许了他儿子的要求,Charles转身把 David从婴儿床抱出并托着他的臀部,用手架着他小小的肩膀。David倚靠在他的手中,一如既往的信任,咿咿呀呀地充满快乐。
“我们都没有生病,”沉默片刻之后他说道,Hank不确定地在双脚之间换着重心晃着,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眼镜的鼻梁架,把它们推回到了他的鼻子上。“如果你想玩Erik的游戏,那么很好,告诉我,我们会解决的。我会告诉你他想听的,但至于Logan的要求,答案是‘不’。”
“我——好吧。”
紧张地晃着一只脚,Hank放下他的手,把它们揣入白大褂。之前脸上的绯红已经消失褪去,留下他苍白的皮肤和消失殆尽的信心:他的一切都在透露着不安。“国王没有叫我来这里检查你,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更像是冲着地板喃喃而语。“他——根本不是他让我来检查你的——嗯——”
“如果你打算给我开一个检查有多么好的讲座,或者我有多么应该躺下来然后让Erik上我之类的,劳烦你自便吧。”语气冷得如寒风过境。这足以让David不开心地哼哼着,卷曲着手指伸入Charles的头发。没有用力抓,而只是紧紧握住。
Hank抬起眼。“不。我不会和你说那些的。”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那——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如此令人吃惊,然而Charles发现自己看错了,他带着一种他一定是很令人不安的、毫无吸引力的成见看Hank。但是……Hank不会和他说那些吗?那一定是说错了,听错了——一定不是事实。
“我不会和你说那些的,”Hank重复,这次更有底气了。“你看,我知道几乎没有人认同我的观点,我知道这意味着因此我可能被驱逐出教会,但是——我没有。我认为你不应该被迫结婚。还有关于孩子——大量证据表明孩子在父母两厢情愿的情况下更为快乐,健康——”他的语调上扬,词语快速地脱口而出,然而Charles却没再听了。他听到了他需要听到的。
Hank是对的:这样的观点会使得他被赶出教会。几乎可以肯定他会被禁止出任皇家医师。但是,作为一个不可育的变种人,他有权利不顺从。要是一个繁育者反对的话一定会被雪藏;要是是守卫者的话会被默许。因为这些守卫者认为无论如何几乎总是会形成两厢情愿的关系,进而繁衍。但对于Hank来说——他处在两方之间,无人的中间地带。
那是一个危险的境地。
他绝对什么都没有和Erik说。如果他说了,他决不会得到这份工作。推荐本书
“你和Erik说了什么?“Charles问,向后靠着婴儿床然后等待下文。不要太兴奋:这可能是一个诡计。这可能是一个谎言。但如果Hank真的相信——他是一个医生。他可以提供帮助,在许多方面可以被利用,还有,天啊,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恩赐,听到自己的观点传回自己这里,证明他没有错,其他人相信,认为他应该可以去选择而不仅仅是他自己侥幸的想法。
Hank咬着下唇,但是没有让步。这男人值得信任:他可能是社交内向并且极其痛苦,但他坚持自己的立场。“没什么。他从不问。我认为他只是以为我的思维方式和别人一样。他只是问了关于我的研究和行医资格。他以为——他说你也对科学感兴趣。问我如果可能的话,有时候,能否抽出时间来跟你谈谈我的工作。”
冰冻的感觉蔓延上Charles的双肋;他将他的手掌滑过David的肩膀然后用整个手臂代替它,更安全地环绕住他。只是Erik的另一个手段罢了。这种方式,这一次,试图给他找一个让他感兴趣的朋友,使他的生活尚可忍受,但如果Hank只是出于义务奉献出自己的时间的话,Erik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觉得他和Hank之间能产生信任。“不要难为自己,”他回答,吐字清晰而正式。
Hank的脸扭曲起来。“不——我——我的意思不是——是我想要见你!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来,但是之后又立刻抽了回去,好像意识到这么做可能看起来有侵略性。“你所想的——所有人都知道。认为你是正确的人可能比你知道的要多,但他们害怕得不敢承认!我……想见你。我听过你在Westchester的演讲,在你和你妻子结婚的时候。我钦佩你为繁育者权利所做的事!”他停顿了一下,耸起肩膀。“现在认为有些是很道理,但……我仍然真的很佩服你的作为。我接受这份工作不是因为国王的要求。我是说,是的,他付给我的报酬很好,但是……我想见见你,然后……也许可以交流一下?”他的声音上扬,如同他的下巴:这两个动作都带着几乎像小兽似的期望,期望不要得到被踢一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