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笑出声,抓住Erik的肩膀。但是不够用力。永远不够用力。
最终,Erik将他放了下来——但是他这么做的时候却很糟,虽然他沉浸在温暖舒适柔软的地方中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被放置在了哪里。丝绸环绕着他,他将手放下之后,它亲吻着他们表达问候,贴着他的肌肤呓语着。
那张床。
不。
“绝不。”他嘶声道,连忙翻过身子。Erik扑向他,但是Charles已经迅速地弹到了床的另一边,用手和膝盖撑着身体,然后又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向后直至撞到了墙,然后紧贴在墙上。
“我不会碰那张床。”他愤怒地说着。
不过Erik没有跟过来。他靠在床上,双手抓着床单,用一种带着无法言明的悲伤眼神看着Charles,这种眼神使得他目光深邃,让得他的情绪无法辨别。“要不要来下一场棋?”过了一会儿后他问道。“你可以一边吃——”
“不用,不。”
“你不和我下棋?”
“我们已经在下棋了。”
Erik发出一声被抑制的笑。“我发现当我们将斗争转移到棋盘上时,附加伤害会减少。”
“值得举杯庆祝。”而此刻,他为何没有来一杯上好的苏格兰烈酒。即使,身后的石墙在此期间很好地起了降温作用。也没有什么比物理上的降温更能浇熄欲望的了。
“你这么说真有趣。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
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需要行贿了,现在?他们真是……文明。
“并不是贿赂。”Erik告诉他。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发送了一缕思绪穿过Charles半褪的屏障。Charles之前放下了它们——不过现在他又将之完全树立,完全地将Erik阻隔在外。虽然他也十分不愿意这样。连结——这就是他不想这样的一部分原因,不愿意让Erik如此轻易地就能进入他的脑海,以及感受到自己需要Erik的存在。“只是一个礼物,不是贿赂。”
“考虑到我的处境,这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Erik没有回应,只是去拿放在地板上的几个袋子。它们散落在地上——他只是以为那些是他和Erik的东西,不久会被收走——他开始起了一点好奇心,特别是当Erik将手伸进袋子里搜寻然后拿出一瓶包装了鲜红色丝带的苏格兰酒时。
实际上,这很贴心。琥珀色的液体,瓶子在光照下发出的光泽,以及看起来像是用真正的丝绸打得结。
“你真是考虑周到。”Charles小声地说着,但是,尽管不愿意,在Erik靠得足够近的时候他还是伸出手接过了瓶子。触感很凉,他将手指弯曲来握住它,将它靠近胸口。这个动作很明显是因为抱过太多次宝宝了,不过,苏格兰酒也很珍贵,而且这不是他可以依偎在胸前的最糟糕的东西。
Erik可糟糕多了。
“我需要和你商讨一些婚礼的事情。”
Charles低下目光看向酒瓶。“你不打算在我喝过酒之后再问我吗?”
Erik笑了。“不。我需要你清醒着。”
“那可不是我在清醒的时候想要的谈话。”
Erik叹息一声,虽然他至少在一臂之外,但他周身笼罩的沮丧气息几乎可见。天知道为什么。如果这是他不想进行的谈话,他仅仅只需要取消这场婚礼。让他们两人都能过得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