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脸色苍白,Charles。”
这句话被安静地说出,不带其它,但是Charles只是闭上眼,不去感受那些话语中带着的关心,然后再一次陷入椅内。
“我状态不是很好。”
“你需要吃点东西。我去点些什么,你需要吗?”
他听见衣服面料摩擦着家具的声音,以及脚步声, 以及感受到如羽毛一样轻柔的触摸——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当他睁开眼,他发现Erik蹲在他的面前,带着真挚的关心凝视着他。 他是杀死孩童的凶手,谋杀犯,以及——Charles深吸口气——他没法忘记这些。但是……当他只是Erik,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候,他用仿佛Charles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样的目光凝望他时……
“Charles? 好吗?”
“我……不饿。”
他将手伸向他的膝盖内侧,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好问题。他又一次移开目光,将头靠向椅背。他感受到的服饰摩擦肌肤的感受就像是船锚,将他拉向真实的世界,而不是不真实地令人难以置信的Erik。“我不记得了。”
Erik无声地咒骂了一下。 “难道没有人来照料你吗?”
“你和其他人都应该知道迫使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有多困难。
他沉重地叹息一声:“我知道。”
“Logan很称职,如果这样说让你觉得好一点的话。你应该就和我相处这一方面给他大大的奖励。我之前更糟。”
Erik的手指之前在Charles的膝盖上流连,现在它们向上移动,向他的大臀以及臀部探索,在他的腰上停顿——在那停住,靠在椅子扶手上,手指弯曲,一下,两下,揉捏着Charles腰上的软肉,然后满意地稳稳握住Charles的腰。“你永远都不会变得糟糕。最多是举止不当,而不是糟糕。”
“区别很小。”
“你自己知道。现在回到之前的话题:你是欺压着侍使让他们让你把自己饿死——”
“我没有——上帝啊,Erik,情况不是那样。我只是不饿,好吗?”
Erik的手又一次用力,但是又放轻动作,转为一种爱抚。 Erik并不相信他:当Charles看过去时,Erik的目光直射向他,他的目光严肃,嘴巴也带着严肃地抿了起来。“你知道最好不要和我玩这一套。”
在Shaw的事情发生之后的他们一起的那几个月里,Erik都一直坚持要他自己照顾好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这让他仅仅因为这个想法里面的愚蠢而别过脸,然后咆哮。他和Erik从来没有表现过柏拉图——在任何重要的方面都没有。他让Erik强迫他做事,而Erik完美地——可怕地——注意着Charles的需求。他们在连结不可逆地发生之前就表现得像是已经形成连结一般。如果世人都知道——如果Charles承认他的身份——Erik在他身边,执着于照顾他的表现,别人不会把这些想成除了求偶之外的行为。
这么想可真是很好:——真实,无可争议地知道这样的行为并不新奇。——上帝啊,他讨厌这个词。
“你打算绑住我,然后坐在我面前,只为了确保我没法动弹直到用餐完毕吗?”
Erik的嘴唇因笑容而弯起。“我只这么做过一次。并且,那一次,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觉得那很有趣。”推荐本书
这一点是真的。那一段记忆让他心头一热——这一点足够证明它的有趣。 该死, 他发热身体的肌肉因为想抑制笑容而发疼。“我喜欢你的奉献精神。” 虽然这是真的,但是不应该给他鼓励。“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现在也感受相同。”
“哦?我不觉得我相信你。” Erik快速地站直了身体。 他停顿了一会儿,俯视着Charles,当他越过了底线——随便这对Erik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他如此频繁地违背惯例的时候——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走向门口,在离门还有几步的时候将门把手转动,用手将门打开。多好看的手,修长——骨骼分明,宽大,这也解释了他为何可以在这么远的距离打开门。他用礼貌而果断的口吻吩咐着门后的人,就像是他从前不是一个听着妈妈讲过去的好日子的贫穷的小男孩一般。
“我希望你能从清汤中找到一点胃口。”他关上门,对Charles说道,然后穿过房间。“如果你这么久都没有吃东西,你的胃可能承受不了味道太重的东西。”
就假定这是真的。考虑到在Westchester陷落的几个月之前,他似乎就记不起真正的一餐是什么样子了,那Erik的话可能有点道理。他变得很瘦——但不是瘦到有生命危险,因为不管Erik怎么想,他确实有机械地在吃东西,但是……也许没有把健康放在第一位。 一个人确实会对一些事情排先后顺序,而他的健康只是没有受到他的太多关注——David,Westchester,以及还有其它太多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