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远正哄着他,“乖,叫老公。”
“……老公……”
温柔的吻落在耳畔,严诺已经泄过一回,后身最敏感的地方正被来来回回地磨着,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绯红,红唇微张,一开始的隐忍和别扭的情绪早就被诚实的欲望所取代。
过去一个月的压抑、纠结,在这一刻统统释放。
就这样吧,他想,他还是爱程博远的,在独自一人看红叶时,逛街时,以及在房门口看见远跨重洋来到这儿的男人时。
胸前落了深深浅浅的印子,镜子里的景色淫糜不堪,两人后背紧贴前胸,程博远不急不缓地顶弄研磨,沉重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黏黏糊糊的吻从耳根连绵至锁骨。
而严诺也就放任自己沦陷在久违的情欲中,两人对对方再熟悉无比,他们很快就找到对方最喜欢的姿势,程博远的十指扣入严诺撑在镜前的手,两枚银质素戒相互碰擦。
感觉到严诺的乖顺,程博远轻轻挠了挠严诺前胸的凸起,用尖牙轻轻磨他的后颈,含糊问道,“他碰过你这里吗?”
很快,程博远就能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忽地变得僵硬,然后自己被狠狠推开。
再抬起头时,严诺满脸的媚意和顺从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又带着怒火的眼刀。
“滚!”
严诺喘着气嚷道。
10
程博远于周日登上了回国的班机。
一来一回,他连二十四个小时都没有待满,周六晚上还不欢而“散”,好在严诺没有真的赶他走,程博远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冷静了一下,第二天起床顺利感冒了。
“这里怎么这么冷。”
程博远有气无力地摆弄着餐盘里的煎蛋。严诺怕被同事撞见,叫了room service在房间里吃早餐。
“谁让你没查天气预报过来的,快点吃,吃好了去机场。”
程博远周一最多请半天假,算上时差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严诺给他买了下午两点的航班。
这一来一回的长途飞行,由于是临时订票,又是好几万的开支,过了昨晚最初的感动,严诺只觉得心在滴血。
程博远向来只管赚不管花,对钱基本没有概念,两人虽称得上小康但也不算是特别富裕;严诺自从高中父母离世之后便一个人生活,柴米油盐,习惯性会精打细算。
虽不至于小气或者抠门,但他还是有基础的金钱观念,他心疼这几万块钱,坐在对面的程博远却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让他心中有气却撒不出来。
“我想多陪陪你。”
程博远说。
严诺将刀叉交叉放在餐盘上,喝了一口咖啡,窗外阳光正好,他看了看窗外,沉默片刻。
“下周五我就回来了。”
“你真的会回来?没骗我吧?”
“……我不回去去哪。”
程博远笑弯了眼,伸手揉了揉严诺的脑袋。
严诺皱了皱眉,却没有躲。
明明已经三十二岁了,严诺却依旧像个未成熟的少年一样眷恋这份掌心的温柔。而面前的男人也三十岁了,早就不是当年的校草,连眼角都多了几条纹路。
“宝贝,我在家等你。”
程博远离开前严诺为他裹上了那件新买的羽绒服,美其名曰奥特莱斯卖不掉的尾货。
“那我可运气真好,正好喜欢这款。”
“嗯。”
严诺冷淡回复,只催促他快走。
机场安检口人多,程博远没做太多过于亲密的举动,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严诺,说,“我等你。”
没等到严诺的回答,程博远便转身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严诺抿了抿唇愣是一句话都没说,看人消失在了入境口。
严诺想起研究生时,程博远隔两周要回一次家,他送程博远到车站,对方也是头也不回就走。
“我怕我回头,会舍不得你。”
“而且我很快会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所以不要和我说再见,”
那是年少的程博远捧着他的脸说的情话,分离的情绪他没怎么体会过,他们在一起后就没长久分开过,就算偶尔的出差也基本保持每天打视频电话的频率。
只有今天,严诺忽地有种帐然若失的感觉。
或许刚刚应该回一句周五等我回家……推荐本书
还要等到周五才能回家啊……
也许是因为异国的浪漫重逢,又或是昨夜的未尽情事,他总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好像有莫名的情绪要满溢出来,而内心天平的另一头,昨天的感动散去后,这个月纠结的那些事儿又重新压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