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刑辰扭过头没看他,含糊道:“刚开始不太好用。”
孟樆也没起疑,‘哦’了一声,乖乖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他洗完澡出来,就见那家伙坐在床边,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季刑辰这家伙自带被罩他一点都不吃惊,可没想到他带的是个双人的大被罩,甚至连枕套都是一对,也不知是不是当初装错了。
床上就这么一个被,他困得睁不开眼,也懒得折腾别人给他重新找一个出来。心里一时琢磨着,对方要是不乐意踢他出去,他就装傻充愣混过今晚。
孟樆轻声道了晚安,掀起被子就往里钻。被子里很暖和,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额头蹭了蹭枕头就要睡过去。
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对方拉起被子的一角跟着他也钻了进来。孟樆太困了也没管他,继续迷糊着没动弹。
那人轻手轻脚的往他身边靠了靠,过了会,指尖缓缓掀起他背后的衣服,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瞬间充斥在四周。
孟樆脑子有点沉,也没反抗,死死抱着自己这头的被不松手,嘴里还小声嘟囔道:“你还折腾什么啊!你把我的被一股脑拿给卫林了,你总不能让我不盖被睡吧,好歹让我凑合一晚啊!”
“你睡你的,我给你上点药。”
孟樆闻言心安地松开手,心想上药就上药吧,让我睡觉就好!
他歪着头没动弹,慢慢陷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一早,孟樆模模糊糊转醒。他昨晚睡的特别香,早上起来还有些不不知身在何处的晕乎感,等彻底醒过来,才发现床上只剩他自己。
他连忙换了衣服,洗漱完就往楼下跑。到了客厅,发现除了卫林那个哥们,大家都面色严肃地端坐在两边。
刘承仁一身狼藉,神情萎靡不振地抱着头坐在地下,瞧那模样,昨晚应该被吓的不轻。
孟樆尴尬的挠挠脸,讪讪地走到季刑扯亮懔闶橛讶?缴肀撸来强垂矗ψ耪泻舻溃骸霸纭!?
卫辞眼神晦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季刑辰从他下楼时,视线就一直盯在他身上,此时见他面色红润,后背好像没什么事,这才收回目光继续刚刚的话题。
“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自己研究一下。”
“不研究,我肯定不娶她!”刘承仁抬起头,黝黑的脸色青白一片,像是被人吸走大半的阳气,毫无血色。
孟樆眯眼去看,见他影子里那缕头发还没断,心想,昨晚他们应该是谈崩了,没成!
卫林闻言‘啪’的一下,将烟盒狠狠拍在桌子上,没好气道:“你闭嘴!”
他戒烟戒了两年,可昨晚一朝就回到了解放前。昨天半夜,楼下鬼哭狼嚎了一宿。他因着季刑辰的叮嘱,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下来,便一直不敢乱动,生怕坏了人家的事,只能坐在床头一根根的抽着烟。
早上天蒙蒙亮,村里的鸡也断断续续打了鸣,他立刻火急火燎地跑下来,鞋子都顾不得穿,生怕闹出人命。等跟着家里人去院子一瞧,好家伙,发现刘承仁被五花大绑的挂在树上,身上就穿着他昨天扔掉的那套喜服。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东一块西一块也不蔽体,小麦色的身子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他们眼前,好在没人看见。
他急急忙忙把人放下来,结果他这个传说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舅子,抱住他就不撒手,嘴里哭嚎着,说什么别缠着我,我再也不敢了!推荐本书
一家人费了半天劲把他弄到屋子里,给他找了衣服披在身子上,又倒了杯热水。季刑辰这时才施施然从楼上走下来,他直接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了他们听。大家这才知道,最近闹腾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竟是因刘承仁在外面惹了风流债。
卫林早前就知道他这小舅子私生活混乱,因着从小长的帅,嘴又甜,女朋友念书时就没断过。后来大了,对象换的更勤。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一周都不带重样的,更有甚者,许多个女生都因为他打过胎,再反观这人,竟是将这种行为当成是一种炫耀。他因着刘承仁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心里虽不齿,面上也不好过多表现出来。可这混帐家伙,竟然在他结婚前搞出这么一出。
卫林这些天压下的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窜,直接喷涌而出,要不是还念着自家媳妇,早拿鞋底抽他了!
刘承仁吓了一跳,瞧姐夫面色铁青,闭上嘴没敢再说话。
“小季,你看这事……”卫林深呼吸几次,终于压下胸口的怒气,无奈地看向季刑辰。不管如何,媳妇还是要娶的,这个小舅子再混蛋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