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胤摇头,“这事赵常山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季老爷子早些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然你以为赵煜然一个外姓的人,凭什么在季家混的风生水起。家里子孙那么多,轮也轮不到他一个外姓人占着季父的东西,甚至连娱乐圈都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季老爷子思想老派,你想想他当初听到季刑辰和刑二做的工作时的反应,他当即摔了杯子就走了。在老派人的心中,戏子可是下九流的勾当,不比季刑辰那算命摆摊好多少。”
他说完自觉今儿遇见故友一时激动就有些多言了,便闭口不再说话,徒留下孟樆在一边天雷滚滚,满脑子的狗血溅了三尺。
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个欠下的烂帐凭什么都算在季刑辰身上了?难怪老话说的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和齐家必须放在前面,不然真的是要乱套。
徐胤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行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回头你自己多注意些。既然你占了季刑辰的出身,就好好对他,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这对你来说也许是个机遇。”
他说完又想着孟樆那万年不知变通的性子,叹了口气,递给他一道符,“你在下面要是遇见什么难心事了,就把这符烧掉。我也争取尽量抽空下去多看看你,顺便帮你寻觅下那妖身。毕竟那么好看,丢了怪可惜的。”
孟樆收起那符默默点了点头,再要说什么时,就见徐胤反手挥了下袖子,瞬时一阵清风拂面。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从地府回到了家里,手里还干巴巴拽着那张龙飞凤舞,跟天书一样的黄纸。
外面天蒙蒙亮,浅淡的光透过云翳照在客厅里。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跑神,脑子里一会蹿出季刑辰后背深浅不一的伤疤,一会又是陈妈对他关怀有加的音容笑貌……
他就这样坐了能有一个多小时,又翻来覆去想着两人那些过往,心里跟雾霾了般见不到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被他抢了母爱和命格的人。
等天大亮了,他才收好黄符磨蹭着去洗水间洗了把脸,打算下楼买点吃的先给季刑辰送过去。不管怎么样,两人以后还是要相处的。
孟樆洗漱干净后,抬手推开防盗门,刚要抬脚出去,就听‘砰’地一声,大门撞在什么东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狐疑地看过去,就见季刑辰揉着后脑勺,坐在地下龇牙瞪他。
孟樆:“!!”
季刑辰抬头瞧见他,立刻站起身,怒气冲冲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我在家啊!”
“你不说去你舅家,给那个什么笑哈哈江湖救急吗?怎么又回家了?”
孟樆:“……”他 把这借口给忘了,不过笑哈哈是什么鬼?这人能不能别老乱改人家名字!!
季刑辰直接推开他,气势汹汹冲进了屋。左看右看跟捉奸似的,在屋里溜达了几圈后,发现没什么异样,才哼了一声,姿势别扭的坐在沙发上。
“你昨晚一直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