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尖往上一扬,江扉便不得不循着他的力道抬了头望着他,然后那刀尖又沿着江扉纤长的脖颈往下滑,滑到只露出一小片皮肤的锁骨时勾着蛮族服饰的衣襟口挑开了。
蛮族现在住在温暖如春的山洞里,所以服饰很简单,女子的上衣是从领口系的扣子,被刀尖一割就开了。
江扉在里面穿了一层亵衣,因为之前都是以女子的身份示人,所以蛮族手下为他送来的衣服也都是女子的。
藕粉色的薄薄亵衣被刀尖刺穿了,却极其精准的停留在伤到他皮肤的力道前,江扉僵硬的看着他,声音有些不稳。
“古漆,我真的不是女子。”
“喔?可我总要亲眼见识一下才能确定,毕竟总是会有人花言巧语的骗我,这当我上过一次就够了。”
古漆的话说的很平静,可脸色却令人生寒。
他盯着亵衣破损处露出来的一小块肩头,那皮肤白皙细腻,看起来比女子的还要柔软几分,怎么可能会是男子?
可他从刚才江扉的神情中就已经确定了,江扉的确是在骗他的。
罕见生出的兴趣与难得的呵护之意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真心错付的骗局,古漆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完全陷进去,可也痛恨这时自己的杀心里已经多了一分难以剥离的怜惜。
那怜惜与杀心裹在被背叛的怒火里被搓揉发酵成了另一股冲动,这样的冲动让他舍不得要江扉死,可也看不得他好过。
最外层的蛮族服饰被破坏的乱七八糟,里面的亵衣也耷拉了下来,露出了平坦的胸膛,白皙清瘦,线条紧致又优美,如同一尊雪山里被供奉的白玉雕像。
江扉这时忍不住出声阻止了,白皙的脸上因为羞愤而浮着浅浅的红,乌黑的眼瞳沉静如水。
“古漆,这下子你该相信了吧。”
古漆的刀尖在他的腰上停住了,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开玩笑似的说。
“你急什么,是你亲口说自己本就没有寻常女子那般丰/满的,现在我瞧着的确如此。要想彻底确认的话,还有另外一个地方不是?”
意有所指的话里满含的羞辱让江扉忍无可忍的伸手攥住了刀尖,阻止那刀尖试图再下移的荒唐动作,鲜艳的血液很快就从指缝里渗透了下来。
他沉声说。
“古漆,你分明就是在羞辱我,我是中原的二皇子殿下,你要么就果断的杀了我,胆敢这样羞辱我的话父皇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杀了你?放心,毕竟我们好歹同床共枕过,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