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走正门·吉尔伽美什大摇大摆的走到你身边,自上而下睨了你一眼,你醒觉,迅速地让开,于是他明目张胆抢了你紧挨着恩奇都的位置,嫌弃的看了一眼迷你闪。
“丑。”
“……”你深呼吸,深呼吸,不断深呼吸,吉尔伽美什是不可能说恩奇都捏的泥人丑,只可能是你剪的衣服丑。
——早知道就让王裸奔了岂可修!
你现在就像想炫耀结果兜头被泼了盆冷水,打定主意如果王不问你你就不说话。
然后吉尔伽美什又看了你一眼。
你打了个激灵,乖觉低头,飞快为王端茶送水,反射性伏低做小摆出一幅特别懂事的脸孔。
吉尔伽美什移开了目光。
你:“……”
你对不起党和国家的教育,被奴隶主义和帝国强权主义驯服了QAQ。
你清清喉咙,想要开口,便见恩奇都微微皱眉。
“吉尔……?”他轻声道,“你做了什么吗?”
他的语气让你一下卡壳,你下意识不敢说什么了,只愣愣看着他们二人。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他,可他的神色带上冷漠的傲慢,鲜红的眼睛像蛇一样冰冷。
“我做什么要一一告诉你么,恩奇都?”
恩奇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他嗤笑了一声,看向你。
“不过是让某个不成器的小姑娘,早些行动起来,给予王盛大的愉悦罢了!”
你并没有理解他们的暗语,然而在这微妙的氛围中,你仿佛察觉了什么危险的信号。
吉尔伽美什轻轻点了点迷你闪,小泥人便立刻向后仰去,倒在桌面上。可他的眼睛与动作截然相反,望着你的红色眼瞳此刻看起来色泽沉艳,像是有鲜血在其中摇曳。
异常的,他的笑容令你升起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野兽在你身后张开巨口,汗毛倒立。
心脏像是被攥紧了,你绷紧了肩膀,冷汗几乎是立刻从后背冒了出来。
“您……您做了什么吗……?”
吉尔伽美什慢悠悠、甚至是语调轻松的说出令你不寒而栗的话语。
“你不是很担心间桐家那肮脏的虫子来找你么?于是王降下大恩,为你铲除了——如何,要感恩戴德跪下来感谢我么?”
在这瞬,你的血液几乎倒流,身体开始下意识打颤,连话也说不出,大脑一片空白。
吉尔伽美什素来随心所欲,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意愿,只是杀人而已,对他而言比拂去衣袖上的灰尘更简单,但——
假如有人因你而死——
你几乎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为了……我?”你的声音放的很轻,话音出口才发现在发抖。
吉尔伽美什坐在沙发上,比他坐在王座上更盛气凌人。
他挑挑眉。
“自然了,那个男人不过是一滩朽腐的烂泥而已,我要杀他,自然是依我本心而动手——可是啊,小姑娘……”
他盯着你,而你已经猜到原因。
你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像是为了将你彻底压垮,吉尔伽美什向前倾了倾,饱含恶意笑了笑。
“是呀,那个男人不过可有可无,但不可否认,你这张总是羞怯的、快乐明亮的神情,令我想着。‘啊……若她知道因自己一句话便杀了一个人,那将会是何种神情呢?绝望么?悲泣么?难以置信,抑或仇恨王的果决?’”
他张狂大笑着。
“这实在是、令人期待的人间喜剧!你看看你自己!小姑娘,你现在就在为王呈上最为盛大的圣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