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瞥到六殿下那包裹着纱布的右手说:“我有办法先发制人。”
“你?”六殿下轻蔑的看着宫玉道:“若不是代如颜罩着你,恐怕都不知道死在我手里多少次了。”
这位老兄还真是直率的性格啊。
“父皇眼下还活着吗?”
六殿下摇头道:“怕是撑不住太久。”
皇帝若是一死,恐怕那两匹老狼就直接光面正大的互相撕咬,宫玉想起金州问:“你从金州难道没有带回什么吗?”
“那季老将军已然把金州当成囊中之物,撕毁当年与父皇的协议。”
对于六殿下这些说法,宫玉保留一部分困惑并未追问。
毕竟这六殿下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宫玉曾暗中让人查访大殿下手里的兵马多数被四殿下和六殿下瓜分。
也就是六殿下或许在朝中没有足够的权势,可他手里是有兵的,而且皇帝手里应当也是有兵的。
六殿下也许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机会,等这两匹狼各自咬的精疲力尽的时候。好渔翁得利。
这般想着,好像又有些合理,宫玉转身拉开些距离,以免被这位腹黑的六殿下捅伤了。
“你刚才说的方法是什么?”六殿下逼近着问。
宫玉向一侧躲去应着:“我在想或许太傅马上要拿出传位诏书来了。”
六殿下摇头道:“除非是太傅伪造的,否则父皇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诏书。”
官道上空荡荡的很,宫玉看着神情激动的六殿下所以更离的远了些。
只见六殿下掌心滴落的鲜,宫玉便多看了两眼,这手心手背居然都出血,难道是被刺穿?
这也太疼了吧。
宫玉下意识的握紧着手,六殿下举起手看了看,笑道:“小九你知这是谁伤的吗?”
“我不知道。”
六殿下从袖袋拿出金簪晃了晃道:“那这个物件你可熟悉?”
这金簪宫玉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看着六殿下这伤口,代如颜显然是毫不犹豫的扎进去的啊。
“你看,没想到吧。”六殿下诡异的笑着说:“她呀,可不像小九想的那般是个温婉姐姐。”
“但凡触碰到她的痛处,就会犹如毒舌一般狠狠咬了过来。”
宫玉向后退着说:“你昨日同阿颜在茶楼商议什么?”
六殿下将金簪收入袖袋中,得意的笑道:“当然是在计划如何收拾掉朝堂那两位谋臣。”
“那你肯定是做了什么让阿颜讨厌的事情,否则阿颜才会伤了你。”
“阿颜?”六殿下羡慕的叹道:“小九平日里这般称呼她的吗?”
看着这六殿下现在的精神状况,宫玉觉得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出宫是外头仍旧是烈日炎炎,宫玉骑着马,身旁的护卫比往日要多上三倍。
因此这一过街道,宫玉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大佬一般,不过就是有些扰民。
脑袋里回想六殿下的话,宫玉握着缰绳看了看面前的都城,茶楼酒肆数不胜数,看似繁华的底下有着数不清的陷阱。
如果赵安月有孕,太傅伪造传位诏书,那必然就在这几日。
代氏父子虽然不愿配合可想来至少不会让太傅一党得逞才是。
这两匹老狼,宫玉还估摸着可以猜透些许的计划,可代如颜的计划却半分都摸不透。
那被囚禁的大殿下,目前没有半分动静,二公主宫灵好像也跟着安分了起来。
宫玉设想过一种可能性,假设自己要登基,目前首先要除掉太傅一党,而后便是六殿下,最后才能名正言顺。
当然这还只是初步计划,太傅一党与代氏一族也是朝野根深蒂固的党派,要想悉数拔除,那恐怕宫国大半的官员都得裁了。
如此一刀砍就算当上皇帝,估摸这宫国也难以维持。
所以紧要的目标是太傅一家,代如颜已经清晰太傅的想法,甚至知道皇后娘娘手里有传国玉玺。
或许传国玉玺已经在代如颜的手里,新婚之夜代如颜说去了宫里一趟。
这样一想宫玉觉得代如颜才是真正的大佬,只是六殿下那掌心竟然是被代如颜拿金簪子扎伤的,那疼痛可不是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