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气味。
“胡闹!”太傅气的眉头紧皱对一群低着头的地方官员说道:“这宫国到底是姓代还是姓宫。”
“这等关乎与黎民百姓生死大事,应当直接上报至陛下,查明洪水缘由。”
“回太傅,数月便的暴雨将新修的大坝冲毁,致使上万的农田瓦舍毁于一切,暴雨至现在仍旧未停。”说此话的是一位尚且年轻的官员。
宫玉目光打量着这官员,只见太傅低沉地说:“这大坝是由国库拨款方才完工的,如何这般容易被冲毁?”
顿时四周一片寂静,外头雷声震耳,雨声打破这寂静。
“报!”
门外一护卫满是慌张地说道:“大人……水堵不住了。”
宫玉细细一听,方才反应过来,原来雷鸣声中夹杂着杂乱的声响。
众官员纷纷乱做一团,太傅镇定自若道:“愣作什么,先撤退,另寻安稳处,救助灾民,查明事情原委。”
可洪水冲的太急,原先的高地眼看所剩无己,哀鸿遍野,宫玉由着护卫护送,紧急之下方才上了船。
“救命啊!”
“我的儿啊!”
“谁来救救我们!”
惨叫声不绝于耳,可灾民却大多被洪水卷入,宫玉忙喊道:“救人!快!”
“九殿下,我们这艘船也顶不住啊。”
那胆小的官员只命人赶紧划船离去这片洪水猛烈区域,猩红的洪水掀起一股又一股恶臭,由腹部引起的不适使得船上不少官员捂着嘴。
雷雨交加,船只飘荡地大半夜方才遇上接驾的队伍,宫玉身上也早已湿透。
次日天清,宫玉捧着姜茶,立在城楼望着眼前的像是海一样的洪水。
仿佛那灾民的呼唤求救声还在耳旁,宫玉喝着小口问:“太傅,朝廷还没有派人来救灾施粮吗?”
“信鸽尚且需要三日,往返最快也得六日。”太傅虽面色疲倦眼睛却炯炯有神。
是的,是最快都得六日,况且那代丞相还在隐瞒事实,说不定还会多加阻拦。
可附近几座小城粮食已经不多,灾民却越来越多,最令宫玉担忧的是洪涝过后多半又会暴发大规模疫病。
宫玉紧皱着眉头道:“太傅,能否立即将灾民妥善安置,尤其是出现呕吐不适,昏迷不醒定要请大夫诊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