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些时日便可剥莲子来做莲子羹,夏日里吃些对身体也是好的。”代如颜手握木勺轻声说。
宫玉先前被气的反倒忘了肚子饿了,这会喝汤也算开胃,便自个盛粥吃着。
殿内一时好似又恢复往日里的宁静,窗外原本灰濛濛的天也逐渐大亮了起来。
用膳后宫玉忙着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代如颜坐在一旁看书,那候在外头的陈明忽地汇报道:“陛下,五王爷昨夜在酒楼饮酒彻夜未归,今早被发现死在酒楼里了。”
“死因是什么?”宫玉皱眉问。
“五王爷所中之毒名为醉酒仙”陈明伏低在地应着:“已抓捕投放毒物的舞女,舞女已招认是二公主宫灵指使所为。”
这有什么不太对劲,
宫灵同五皇兄可没有联系,况且以宫灵那狡猾多端的心机怎么会留下把柄呢?
一旁的代如颜出声:“那便先派人将宫灵抓捕入狱审查吧。”
“好。”宫玉应着。
这案件来的太过突然,甚至没有半点预兆,好似连带朝堂上大臣们也很是捉摸不透。
次日陈明在朝堂列举宫灵罪状时,宫玉还有些未曾反应过来,那先前跟随三皇兄的一些大臣纷纷为宫灵求情。
连带批阅奏折时,宫玉都能整理出一叠求情的折子出来。
代如颜正往熏香炉加了些香料,似是心情不错,侧头见神情严肃的宫玉时,不解的问:“小九怎么如此神情?”
“我在想为什么宫灵要杀五皇兄。”
“此事陈明不是已经递交证词了吗?”
宫玉合上手中的折子望向代如颜,犹豫地说:“阿颜不觉得此事太过顺利了吗?”
“顺利吗?”代如颜却忽地反问着。
“五皇兄被杀,凶手立即被抓说出宫灵,随后宫灵被抓定罪,如今朝堂的大臣越为她求情,就洗脱不了她的嫌疑。”
当初宫良曾说代如颜在朝中安排的人是大理寺卿陈明,那如果宫灵是中计而被陷害,那代如颜早就知情了吗?
宫玉凝视着代如颜的眼眸,代如颜任由着宫玉打量,手系紧着香料带低声道:“小九的意思是宫灵是冤枉的?”
“也不一定,只是想不明白五皇兄向来从不惹事,怎么会惹的宫灵下杀手呢?”
这些年宫玉觉得这五皇兄就是典型的墙头草,谁强便跟谁。
从前同宫良一同跟着大殿下宫泉,再后来四处巴结,一直无所事事的吃喝玩乐。
代如颜将香料袋放入匣中应着:“小九可还记得当年舞女一事?”
舞女?
宫玉一时有些没缓过神来,怔怔的望着代如颜问:“哪个舞女?”
“那个在宴会上对你百般挑逗,热情如火的舞女,小九当真不记得了?”
这话语里可是明明白白的满是醋意,宫玉愣了愣,不禁笑了,凑近着坐在代如颜一旁道:“原来当时阿颜也不是一心都只跟小兔子玩嘛。”
代如颜微微侧头,看向面前笑得灿烂的人,仿若刚才深思都是假象一般。
“你呀,当初还特意同我问过这事,怎么就不记得了?”
“这都过去这么年了,我那还记得旁的女子,否则阿颜又该斤斤计较了。”
话音未落,宫玉疼得忙喊着:“阿颜疼啊。”
那捏着脸颊的手却不曾松开,代如颜嘴角轻扬起笑道:“疼吗?”
“让你再笑话我?”
“阿颜,我错了。”宫玉侧着头伸手握住代如颜的手,亲了亲那冷若冰霜的侧脸,讨好地念着:“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才胡言乱语。”
好在代如颜终于松了手,宫玉忙揉着自己的小脸,正经的坐在一旁时刻保持着安全距离。
时隔这么些年,宫玉还是头一回感受到代如颜原来这般在意那舞女的事。
两人一时安静下来,代如颜倒着茶水自顾自的说:“小九以为当时那舞女是谁派来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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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因为防备缘由,当年并没有收留那舞女,可随后那舞女便被杀了。
事情都来不及详查,加之代如颜好似也不想宫玉深入探查,所以后来宫玉也就没有再去派人调查舞女的身世背景。
“阿颜知道当年那舞女背后藏着什么吗?”
代如颜抿了口茶水,见对面的人满是期待的等着揭晓答案,只是开口说:“那是五殿下派来的人。”
“可那时我在朝堂毫不出众,五皇兄也想来无心参与政权争夺,为何要派舞女诱我?”
“小九你以为五殿下为何频繁与朝中得势的殿下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