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灿烂的笑着,俨然没了方才的严肃,代如颜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新修水利的想法确实有些大胆,尤以代如颜最初听到宫玉说的那设想时,实在觉得有些异想天开。
可见每每见她研制宫国地形,彻夜在想着法子如何开凿出运河灌溉宫国旱灾严重的州县的农田。
代如颜便只得替她梳理着朝堂的困难,银钱都不是什么紧要事,重要是要修整乱成一团散沙朝堂。
否则再多的钱财撒出去后,层层克扣也不知道真正用到新修水利上还能有多少。
况且这新修水利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完工,代如颜看过她给的设想方案,那至少这工程需要花费数十年,所以这开头定要把关严谨,让那些大臣不敢乱动手脚,否则数十年的工程极容易成为拖向宫国走向悬崖的一道铁链。
夏日里炎热的很,一旁的她还未坐上一会,就已经脸颊止不住流淌汗渍。
尽管代如颜让人重新选轻薄透气的衣料作为缝制龙袍的用料,可她还是怕热的很,就算不动也容易出汗。
只见她伸手便要挠脖颈间,代如颜便知这热痱恐怕是又要复发了。
“别抓。”代如颜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她侧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低声道:“阿颜,很痒的。”
代如颜抿紧唇瓣,目光看向那底下众位夫人正聚精会神的望向戏台子,伸展手轻替她揉着。
“阿颜手好凉啊。”她眉头舒展开,显然是满意的。
“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热啊。”
“不如你回殿内去吧?”代如颜手握帕巾替她擦拭汗渍。
她却摇头说:“我要陪着阿颜,阿颜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代如颜嘴角上扬着,见她理直气壮说着反话,指腹轻刮了下她鼻头道:“你无聊就无聊,何故还扯上我?”
“阿颜难道不想要我陪着吗?”
“这外头热,你待着不舒服,还不如入内殿里待着。”
她却装作没听到似的,眼睛盯着戏台,真真是固执的很。
代如颜无奈只得拉着她一并起身,留着那一旁的夫人们独自看戏。
待入殿内,宫人们纷纷跪地行礼,她反握住代如颜的手,面容满是笑意。
“快将衣袍换下。”代如颜拉着宫玉入屏风内说。
她弯着眼眉笑道:“天热,不如洗洗的好。”
代如颜便收拾着新衣袍道:“好,你且去洗洗,我待会给你抹药。”
“阿颜不跟我一块吗?”她那眼眸亮着光,显然想的跟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我……又不热,你去吧。”
代如颜脸颊微红地应着,伸手轻推着她往里间走。
奈何她要是兴致来了,那便是代如颜如何软硬兼施都是不听的。
她双手捧着衣袍停在面前,笑出那灿烂的白牙说:“反正就我们两个人,不如一块?”
“这大白日里你莫胡思乱想了。”代如颜侧头应着。推荐本书
“明明是阿颜在胡思乱想,我只是让阿颜看看到底热痱长了多少,可是很正经的人哦。”
在她说这话时,代如颜清晰看到她眼里那满是让人遐想万分的光彩,这话实在是可信度不高啊。
正当代如颜犹豫时,她已然拉着代如颜便要往里间走。
“小九……”
“嗯。”
“你这龙袍好像不是我让人新制的那件。”代如颜指腹轻抚上那垂落的袖袍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好像触感有些不同。
她迟疑的笑了笑,眼神躲闪的掀开里间帘子应着:“是吗?”
“也许是今早不小心换错了。”
代如颜听着她拙劣的谎话应道:“可今早的龙袍是我亲自替你换上的,那可不会出错。”
待行至里间,她放下手中的衣袍,装作没听见代如颜的话,自顾自的解着系扣。
“你是故意换上旧衣袍的,对吗?”代如颜瞥见那水池里的花瓣,显然这是特意准备好的一场戏。
她停了停解系扣的手,显然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新谎话来应对代如颜的质问。
沉默了一会,她走近着理直气壮的亲了下代如颜的脸颊应着:“阿颜这段时间忙,都没时间和我亲近了。”
“那昨夜……我们在做什么?”代如颜红着眼迟疑的问:
“昨夜那是例行公事,今天自然是要来点别的才对。”
“你……”
代如颜都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同这个装糊涂的人讲理,怎么会有人用例行公事来形容那等亲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