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扶着冕冠满是正经的说:“以后也不许阿颜亲近了。”
“为何?”
代如颜不解地望着她,便见她眼眸里满是狡黠地说:“我以后要当猎人。”
说完,不等代如颜回应,她便凑近了过来亲了下代如颜抿紧的薄唇,而后便转身离开内殿,匆匆忙忙地赶去大殿。
猎人?
直至代如颜想了好一会方才缓过身来,原来她说的是那事。
不过猎人和小白兔有什么差别呢?
罢了,倘若这样她开心些,便由着她吧,省的她真因着浴池一事置气反倒不好。
只是代如颜也不曾想到自己竟那么失了分寸,也难怪她会生气,况且她一向怕疼的很,那些印迹恐怕需要一段时日才能好。
待日子越往后移,外头便越发炎热起来,连带点呢内也有些热,代如颜顾着她才设了冰盆消暑,可她明知自己葵水将至却还是贪吃冰镇瓜果,甚至直接往茶水放冰块饮用。
以至于她葵水来时,疼得她小脸苍白的很,代如颜虽不忍责怪她,可还是将那冰盆赶紧扯下。
再不管她如何眼巴巴的张望,代如颜定然不予半分情面。
好不容易安分几日,大约是不疼了,她便开始处理奏折。
代如颜虽想替她分担一些奏折,她却一口拒绝了。
每每至黄昏之时她方才得以片刻歇息的时候,闷热的风轻晃动垂落的青帘,她懒散的倒在一旁念道:“阿颜……”
“嗯。”
“我还不能喝口冰水吗?”
“不能。”
宫玉默默收回扯着代如颜裙摆的手,望向正看著书的代如颜,真真是冷漠无情啊!
不过宫玉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群因为不准新修水利的大臣个个被休整之后在朝堂上话都不敢多说两句,可想而知代如颜究竟暗中是施压多少手段。
也多亏代如颜新修水利的事才终于提上进程,却不想麻烦事总是不断的来。
近些日子大臣的折子频频对向顾候,这个顾候自然就是顾卿。
当初宫玉接受代如颜的建议,便适当的选择一种明升暗降的方式,夺了顾卿手里的兵权。
却不想他手底下培养出好几位忠心耿耿的副将,每每都在上折子请顾卿重回军营。
甚至顾卿在都城里也是大出风头的很,像是一掷千金买下都城一座豪宅,而后便在里头连夜设宴会,招揽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当然其中也不乏他曾经的那几位副将。
宫国律法命令禁止官员聚众饮酒,尤以武将最容易闹事。
毕竟文官们再怎么闹腾那也不过是朝堂尔虞我诈,可武将们那手里可都是有兵权的人,这一下喝的起兴,倘若有人提议谋反起义之事,指不定就一拍桌子就动刀子了。
所以朝堂才禁止武将带刀入宫,为的就是怕有莽夫之徒。
正当宫玉想的出神时,脸颊忽地被轻扯住,代如颜低头俯视躺着的宫玉轻声问:“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