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颜笑了笑望着她那赌气的样子低声说:“吃醋了?”
“嗯,我都快被醋给淹死了。”
“傻,她都是有妇之妇,我怎会看上她?”
她却微挑眉,很是不满的说:“阿颜的意思就是说,假若她不是有妇之妇,你就看上她了?”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代如颜指腹捏了下她脸颊,一如既往的软乎乎的。
“我强词夺理?”
“难道不是?”
话语突的停了下来,她忽地低头像是咬了过来,刺痛使得代如颜微皱眉头,伸手便欲推开她。
她却忽地又拉开距离道:“你就是笃定我离不开你,所以才胡乱勾搭别人对吧?”
代如颜眼眸望着她那沾了些许血迹的唇瓣,抬手替她擦拭应着:“你休要胡乱吃醋,这宴会夫人众多,怎么会是你猜想的那般。”
“小九要是再这般胡乱猜测,我可是要生气的。”
“生气?”她忽地拉开距离说:“那你日后不许见她,否则我也生气!”
“好,我不见她就是了。”代如颜只得坐了起来,伸手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她侧着头却仍旧是生气的紧,可代如颜却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般闹起情绪,竟然还当真狠心咬上一口,毕竟这些年她每每闹脾气却不会真的这般狠心才是。
代如颜便让人去查了查,方才知原来那新夫人每每都在朝堂上提皇后娘娘为宫国尽心尽力,应当设寺庙,由宫国百姓供奉才是。
此荒唐事从未有过先例,可偏偏朝堂上如今对于皇后娘娘的事,几乎都是阿谀奉承。
她便下令不许提此事,可那新夫人却仍旧不罢休,言语甚至颇为激烈。
可偏偏新夫人仗着代如颜给的权势,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这才造就她对那新夫人印象极差,偏偏代如颜还赴约,难怪她会气成这般模样。
夜里代如颜沐浴出来,她已不在殿内,竟一个人真睡在那凉亭里。
便只得提着灯赶去那凉亭,掀开青帘,代如颜兀自一人踏入这亭内。
特意放缓着步伐,不料待走近时代如颜却发现她并不在这凉亭内,不由得有些慌了,忙唤道:“来人!”
外头的宫人们走了进来,因着亭内没有灯盏所以暗的很,代如颜放缓着心神便说:“将灯盏点上,快去寻陛下!”
“是。”
待亭内明亮的很,宫人们提着灯四散开去寻人,只留代如颜一人在亭内竟然猜不出她会在哪里?
不由得想起的傍晚时她的气话,心口顿时不好了,难道她真一气之下离宫了吗?
代如颜忙派人去查问看守的各道宫门的将士,却得知并无人出入。
忙安慰自己猜想或许只是她的一场恶作剧罢了,绝不是她真的狠心离开自己了。
否则代如颜当真不知要如何让自己待在没有她的皇宫。
那时得知她离开皇宫,代如颜恍若隔世一般整日窝在殿内,除却处理朝政旁的代如颜什么都不管。
大批量派出去寻找她的人就像是投落深渊的石子,却得不到她的半点踪迹。
起初代如颜心中是带有恨意,恨她为什么能这般狠心的抛下自己。
甚至会想着倘若能将她抓回来,那定然是将她一辈子都锁起来,绝对不让她再有逃走的可能。
可那时离除夕越来越近时,代如颜忽地又会担心她,她那般单纯,倘若遇上贼人会不会被人所害。
那段时日的代如颜只觉得像是真正的疯了一般,唯一能让代如颜每日坚持的动力就是还没有她的消息。
因着没有她的消息,所以代表她至少是还好好的活在某一个地方才是。
直至除夕当夜代如颜甚至还抱有幻想,或许她会自己回来的,毕竟这些年除夕代如颜从未与她分开过这般长的时间。
长的让代如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等待,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活着。
那日代如颜一夜未眠,任凭窗外的大雪纷飞,却一直敞开殿门,只因着心中存有一丝念想,她该回来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