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宫玉抱着小兔子问。
“代氏一族人也有宴会,祖母让我打点细碎事情,也脱不开身。”
宫玉放下小兔子,起身理了下衣袍的褶皱应着:“嗯,我知道了。”
代如颜放下茶杯轻声道:“夜里外头更冷,我让婢女给你准备斗篷,这样也好御些寒。”
见代如颜说完,宫玉再怎么整理衣袍的褶皱,也拖不了多少时间。
无奈宫玉只好转身出了殿内,外头风雪已经停了,便显得四周更是安静了许多。
婢女提着灯笼在前头带路,宫玉披着白色大斗篷觉得确实暖和极了。
长廊交错复杂,宫玉回望那殿内的窗户,灯火微明好奇的问道:“代姐姐她为何不回代府居住,而是一个人居住在这偏远的庭院呢?”
这婢女瞧着面生,没有回应,像是听不见般。
宫玉猜测大概是位聋哑婢女,便停了问话的念头,只得想着等哪一日有空不妨去问问那唤碧玉的婢女。
那个婢女好像是代如颜身旁少有会正常开口说话的婢女。
虽然性格有些太过暴躁。
待宫玉骑着马同护卫们一同离开庭院,夜色和浓重的雾气将那庭院遮掩住,让人看的有些不真切。
马蹄声哒哒地响起,宫玉不禁又笑自己,这连院子都看不清还回头瞧个什么?
总不能硬赖在代如颜庭院,这皇子身份有时候还真有点不太方便。
风雪停了又下,都城里俨然就成了一个冰雪世界,却不减宫国百姓对上元节的热情。
皇家宴会,宫玉一身朱红色衣袍头戴玉冠,虽在各皇子中间显得有些瘦弱。
上元节的宴会反倒没有除夕宴会惊艳,宫玉吃了几颗汤圆,看着翩翩起舞的舞女,大殿内灯火通明。
宫玉觉得无趣极了,却发觉三殿下依旧没有参加宴会。
听闻三殿下自被告发之后,便被关在大理寺,直至今日都未曾放出来。
显然皇帝并未真要下杀手,只是当时气急了而已。
这回三殿下被关,朝堂的政权瓦解,恐怕想再争权怕是不太可能了。
酒过三巡,肚子的茶水都快把宫玉灌饱了,一旁的太傅一如既往的严谨,而宫玉的另一旁五殿下则是同六殿下饮着酒,这两人的交情在宫玉看来着实有些许异样。
从前大殿下宫泉没被废太子之前,五殿下和六殿下都是同宫泉是一派的。
后来宫泉突然被废禁足一年,一个退居幕后,一个依旧不动声色的在朝堂上。
现如今宫泉重回大殿,可这三人却像是各怀鬼胎,相处起来算不上冷漠,可也亲近不到哪里。
或是宫玉打量的视线太过明显,六殿下举起酒杯示意,宫玉只得端起乘着茶水的酒杯一同饮着。
宴会结束,宫玉乘着轿子回府,老管家带着一府仆人正在府里忙活着。
宫玉打赏了仆人,又整顿一番府里的用度,将店铺里赚的银子换成一部分银票心想着如果代如颜当真不想离开都城了。
那以后的吃穿用度花销大着呢,该存些还是得存着。
手底下又养了一大批的人,每到节日里酒水都得需要白花花的银子。
初春时积雪初融,都城河畔的柳条都发了嫩芽,显现出些许的春意。
可正在上早朝的宫玉却觉得处境十分艰难,大理寺卿陈明上报三殿下在大牢里自杀了。
只听这话音落下,那陛下瞬间脸色沉了下来,大殿里众百官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直至早朝结束,出大殿宫玉才松了口气,外头虽冷,可也比那一言不发的大殿里要好的多。
只见六殿下同周文才从一侧石阶走着,两人似乎神色匆匆,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反倒是同三殿下为死对头的四殿下像是松了口气,不紧不慢的离开。
那周文才曾是上一次科考的新科状元,最近升官为正四品官员,现正负责进京赶考的举人们不久就要参加的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