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越是老实人,有话当场就说了:“太复杂了,我真看不出来,不懂你们搞情报工作的,难怪当初选你不选我。”
按照於夜弦的需求,郁良越把他和宣恪推进了同一个监狱单间后,就锁上门离开了。
掐架不急于一时,於夜弦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想法,动用了一点私人关系,让人把宣恪和自己关在了一起。
总之监狱的门一关,他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墙边,靠着墙滑倒了地上,闭上眼睛,话也懒得说。
先是半夜潜入宣恪房间闹腾,再是飞艇拆弹打没了,於夜弦整个人的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整个晚上,这种时候,前所未有的疲倦才向他袭来。
接下来,A区的总督会找他们中身份最尊贵的冉羽谈话,讨论和平条约的细节,最后再把他拎出去,签那一纸空文,再偷偷借着和他谈话的机会布置下一阶段的谍战任务。
全是这些人套路,可他就是个小间谍,历史的车轮压过来,渣都找不着的那种。
他没什么理想,活得也随心所欲,潜入丹夏成为间谍也是,有人让他去,他就去了。
可能樱桃说得也没错,他最近有点厌世,求生欲不强,所以很多时候才会去招惹旁人不敢惹的宣恪。
於夜弦迷迷糊糊地闭了眼睛,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裤子。
於夜弦:“?”
他睁开眼睛,发现宣恪在扯他的裤腿,帮他把裤子卷上去,看他小腿上的伤——
刚才被郁良越那个不知轻重的踢出来的淤青。
宣恪看得认真,於夜弦却有点不自在:“没事啊,一点都不疼,真的。”
宣恪伸手在他的伤处轻轻按了一下。
“嘶。”於夜弦缩回了腿,“你有病吗弟弟,是不是看到腿上的淤青你特想按一按,看我疼你是不是很高兴?”
“没伤到骨头。”宣恪摇头,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
於夜弦刚才打了个盹,现在算是清醒了,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挪了个位置,主动坐到了宣恪的身边:“弟弟,关心我啊?”
宣恪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於夜弦来劲了,身上那种颓废的社会小青年气质一扫而空,他故意贴近宣恪的耳边,低声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宣恪睁开了眼睛。
“可惜你这么好看的弟弟不是我家的。”於夜弦故作惋惜,“要是你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带着伤出来执行任务,我会……”
他是想开两句黄腔逗逗宣恪的,一辆豪车还没开出车库,一脚油门还没踩上去,宣恪伸手捏住了他上下两片嘴唇。
被捏成鸭子嘴的於夜弦:“?”
於夜弦:“呜呜呜呜呜?”你胆子肥了吗?
他忘了宣恪原本就不怕他,只是很多时候懒得搭理他,不过最近的宣恪好像有点不一样,不仅话变多了,还会反驳他反击他,甚至於夜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宣恪有点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