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夜弦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情报处处长的话外的意思——
想不出来,大刑伺候。
想到“大刑”,於夜弦往被子里缩了缩。
“您总不是特地请假来照顾我的吧。”揣测不到圣意的於夜弦无奈道。
宣恪不说话了。
於夜弦:“……”
於夜弦试探道:“你觉得……你是来照顾我的?”
“不像吗?”宣恪沉声道。
“像……”可他妈像了,於夜弦自己都信了。
瞧,那窗边的探病必备小礼物,床边的探病必备小苹果,宣恪同学看似做足了功课,可实际上——
提了一篮子於夜弦最爱的垃圾食品,削了一个极具艺术气息的小苹果。
可宣弟弟照顾人的那份心意,於夜弦不敢说是假的。
但这问题出就出在,宣恪竟然想照顾他。
“你不回去照顾你家小朋友吗?”於夜弦试图唤起宣恪的工作意识。
“他不需要我照顾,你是第一个。”宣恪道。
於夜弦微怔:“什么?”
“你是第一个。”宣恪重复道,“我想照顾的人。”
也是需要被照顾的人。
於夜弦惊呆了。
但他信了,以前是他不了解,现在算是了解,宣恪真的很不会照顾人。
冉羽那边,宣恪能帮忙推个轮椅大概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我可以学。”宣恪看出了於夜弦的嫌弃。
“阿福冲鸭,干翻於夜弦,升级做我爹。”樱桃开始起哄。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捣乱。”於夜弦伸手做了个驱赶的手势,示意樱桃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樱桃说了什么?”宣恪一本正经地好奇。
“它?”於夜弦怒其不争地摇摇头,“它说的话都少儿不宜。”
“别管樱桃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於夜弦开始头疼。
他比宣恪大三岁,时常以哥哥自居,也总是不自觉地想把宣恪当小孩来看待,可他始终忽略了,宣恪不是个孩子,宣恪内心的成熟程度,不亚于他。
所以他又犯了个错,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再次翻出了一块水果糖递给宣恪,像是在敷衍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宣恪没生气,也没反驳,收了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小声地报了个数字,然后他站起身,猛地把於夜弦推到了墙边,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