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我先吃的。”於夜弦无辜地摊开手,“是他掰开我的嘴,生生给我喂的熊心豹子胆。”
实话。
就是宣恪先动的手。
宁绯不信:“你胡扯,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是宣恪?”
“就是啊。”於夜弦点头,“我昨天就是想告诉你,他说要和我搞地下情,我当时就是想问问你,我是答应还是拒绝来着。”
宁绯等了一晚上,等到了一个天雷轰轰的大秘密,整个人都有点摇晃了。
他想象不出来,宣恪冷着一张脸,和於夜弦说想追他的样子。
“当然是拒绝啊。”宁绯生无可恋,“情报处啊,抓的就是你我这群人,我的天那,你是怎么把情报处处长泡到手的。”
於夜弦这是在敌方的大本营里蹦迪啊。
“来不及了。”於夜弦惋惜道,“昨天晚上我们已经……”
“宣恪把你睡了?”宁绯失声道。
於夜弦有点不满:“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睡他。”
“弦哥,你做梦呢?”宁绯满脑门问号。
“不是你想的那种睡,只是睡同一张床而已,我们很纯洁的。”於夜弦解释,“不过我感觉,我们已经不是像从前那样毫无关系了。”
“你怎么回事?”宁绯严厉,“你是为间谍工作而献身,还是真的想和宣恪谈个恋爱?”
“真的想谈恋爱。”於夜弦坦白了,“我老树想开花了行不行,您老能别这么惊讶吗?”
“你个间谍还想要真爱,我呸。”宁绯惊吓过度,开始批评於夜弦,“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於夜弦摇头:“我只知道我看上他哪点了。”
宁绯:“说说看。”
於夜弦掰着手指:“脸好看,身材好,做事认真,打架厉害,总之,就是我鬼迷心窍了。”
“我看出来了。”宁绯哭丧着脸,指了指对面的於夜弦,“你军服外套穿错了,这个底纹,是隔壁阵营的。”
这是情报处处长的外套啊。
於夜弦:“……”
於夜弦:“不好意思,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注意。”
难怪感觉外套有点大。
宣恪一路送他回来,竟然也没提醒他。
恋爱中的宣弟弟坏得很。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信了。”宁绯捂脸,“你这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最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於夜弦不要脸了。
丹夏的情报处,对他们这些间谍来说,是很危险的地方,而宣恪,自然是他们每个人都要敬而远之的人。
偏偏这儿有个例外,没事就往宣恪的眼前凑,美其名曰挑衅,终于凑出了事故,还把自己给凑进去了。
看样子,於夜弦像是非要谈这个噩梦模式的恋爱。
宁绯觉得自己有点像那种,养了个早恋孩子的家长。
“我管不着你了。”宁绯叹气,“不过看在我们是同行的份上,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我尽全力帮你。”
“巧了。”於夜弦道,“我现在就有需要你帮我的事情。”
宁绯:“什么?”
於夜弦拎起桌边的茶壶,给宁绯倒了杯茶,打算给宁绯醒醒神:“昨天会议的时候,总督说的话,你听了吗?”
“听了。”宁绯捧着於夜弦家的小茶杯,“你是说对牧南的作战计划。”
“你想做什么?”宁绯问。
“丹夏想在今年春末,扩大占领区的范围,我们偏偏不能让它这么做。”於夜弦在纸上简单画出了牧南的地图,“牧南的资源原本就不多,不能让丹夏占领区在**,所以在春末,这一仗必须打。”
宁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A区想在春末的时候,借此机会,把占领区打回来,B区似乎也有这个意思,我收到情报说,会有一名同行过来协助我。”
“所以我们,是至关重要的那一步。”於夜弦讲完了局势,“合作吗朋友。”推荐本书
“你这是要在情报处处长的眼皮底下偷情报啊。”宁绯道,“同意合作。”
自从四岛升入天空开始,丹夏和牧南的战争就从未停止,丹夏在牧南开拓了占领区,贪得无厌地攫取资源,如今也该收尾了。
“干完这票,功成身退。”於夜弦总结。
“挺好,我好几年没回过牧南了。”宁绯明明知道於夜弦给自己画了个饼,还是忍不住张口去接,“那你呢,若是战争结束,你会回牧南吗?”
“我不知道。”於夜弦摇头。
宣恪说过,想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