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应该不会有身份泄露的风险,於夜弦并没有十分在意。
商量完了近期要搞的事情,於夜弦不打算留在这两个人之间当电灯泡,于是他开门要走,刚推开宁绯家的大门,看到了门外路边坐在机车上的宣恪。
於夜弦:“……”
於夜弦:“晚、晚上好?”
宁绯比他还惊恐,指着宣恪当即开始语无伦次:“锅、锅来了。”
一锅端的那口锅。
一网打尽的那个网。
=“别乱说话。”边澜牵了牵宁绯的衣袖,把宁绯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冲宣恪微微点头,“失礼了。”
宣恪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边澜,目光在边澜的脸上停留了很久,才微微点头回礼。
於夜弦向前迈了两步:“你来做什么?”应该不是来一锅端的吧。
“接你。”宣恪道。
於夜弦:“……”这么正式的吗。
果然,像宣恪这样的人,若是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倾其所有,填补上所有的细节。
比如,坚持接男朋友回家。
於夜弦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会沦陷,或者他自己其实已经沦陷。
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出回应。
所以他决定,和宁绯干完这票,就给宣恪回应。
“去吧去吧。”宁绯在於夜弦的身后推了一把,“祝你们夜生活愉快。”
说罢,拉着边澜砰地一声关了门,把於夜弦晾在了门口。
夜生活是不可能夜生活的,於夜弦不想去情报处过夜了,于是他顶着被宣弟弟按墙上亲的风险,委婉地提了一下自己想回家的建议。
宣恪今天很好说话,竟然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还有问题。”於夜弦同学勇敢举手,反映了自己的第二个诉求。
宣恪:“说。”
“你这样过来接我,要是被人看到了,那我们这岂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偷情了。”於夜弦合理提出质疑,“而且我俩这个阵营好像还不太一致,不太适合同框。”
宣恪:“……”
虽然明目张胆地偷情很带感,但是为了安全他们都不能这么做。
“那就让他们看不见吧。”宣恪把於夜弦扯到自己的机车后座上,把自己的外套边角塞到了於夜弦的手中,示意於夜弦抓好。
於夜弦:“?”
两秒后。
於夜弦:“啊啊啊啊啊。”
宣弟弟人狠话不多,逻辑贼感人,为了不让旁人看见他们在偷情,直接一脚油门把车速飚到了顶点,一路穿过丹夏外城的大街小巷,吓得於夜弦一路上大呼小叫。
只要飙车的速度够快,地下情暴露的速度就追不上他。
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
教科书式的掩耳盗铃。
“刺激,我喜欢。”宣樱桃在车把手上疯狂蹦迪:“Oh Deja vu,I“ve just been in this time before~”
於夜弦自己偶尔也超速,却不像宣恪超得这般疯,风声从他的耳边呼呼而过,他紧紧抓住宣恪的衣角,无暇去思索其他的事情。他能感知到以高速向后退去的一切事物,丹夏堆叠的房屋,街道边的鹅卵石小路,还有路边晾衣杆上洗衣粉的清香。
年轻人,就是喜欢极限行为,於夜弦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有点遭不住了。
毕竟他现在有点头晕目眩,越发用力地搂着宣恪的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相隔的距离为零。
故意的,宣恪绝对是故意的。
没多久,宣恪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於夜弦家楼下。
“我走了。”於夜弦下车的时候还有点腿软。
“嗯。”宣恪扔下车,立刻开始尾随。
於夜弦:“?”
宣恪:“。”
於夜弦:“??”
宣恪:“。。”
於夜弦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他俩就要在门口深情对视一晚上了,主动开口:“你……还有事?”
“回家啊。”宣恪无辜,“不是你说要回这里?”
“那你呢?”於夜弦指着对面的人。
“和你一起回家。”宣恪说。
於夜弦:“……”
难怪他今天这么好说话,原来还有这茬在这里等着。推荐本书
送人回家都是假的,想跟着回家才是真的。
“有什么不对吗?”宣恪漠然。
於夜弦:“没有。”才怪。
按照宣恪的恋爱逻辑,没有问题,宣弟弟执著地认为,恋爱的两个人分开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根据於夜弦凭借自身经历攒下的经验,宣恪在恋爱问题上,有着自己那一套极其幼稚的坚持,全身上下只有这一点,如今才让於夜弦觉得他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