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翻了翻资料:对方给出的时间您之前都以时间不对回绝了,这次不能再回绝了。再何况,这次的合作对公司......
我摆摆手:知道了。
我想起来了,上次法拉利约我的时间点我刚好和鱼鱼出去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拐他出去,就任性一回,推掉了公事。
如此推两次,董事会大概会不满。我只好告诉鱼鱼我晚点去。
其实呢,如果他硬要我早点和他一起去,我还是会再任性一次,只不过他大概也可以独当一面,没这个必要非得我陪着。商业聚会他都能参加,社交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我看着他创业以来种种人际关系都慢慢地学着处理了,有一种养成的感觉。
下了班,我如约到Y餐厅。
法拉利坐在包厢等我,一身西装,这么久没见,还真是变得有模有样的。
法拉利冲我一笑:阿衡。
我拉开椅子坐下:还是叫我季先生比较妥帖。
我不太喜欢不熟的人叫我昵称。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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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不满的情绪很嚣张地摆在脸上,不凶,看着挺难过的:谈正事。
我真不知道他难过个什么劲。
我和法拉利谈工作谈得有点晚,反复看手机也没看到鱼鱼的信息。因为这里的信号极差无比。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我。
直到我的助理中途敲门进来打断,跟我说鱼鱼的秘书来了一趟,问我什么时候去宴会。
我愁了,和法拉利公司的项目还没谈好,明天没办法和董事会交代。
我只好先推掉家宴,以免两头都没办好。先把工作做好再说吧。
大概到了十点,算了算家宴应该早结束了,鱼鱼应该回家了。我看着法拉利,他这人和我谈工作就算了,后半程还自己喝了不少。
我推推他:别装死。项目就先谈到这,明天正式落定企划书。
他叹口气:你怎么这么冷漠呢。算了,顺带送我回去吧。我没带司机来。
......
那你打电话叫你司机来。我拒绝他。
他就装死一样不说话了,目光呆滞,眼看着头就要掉到桌上,我本能反应地扶住他的脑袋:行了行了。我送你送你。
七
所以我脑子一热就真的去找他了。他妈妈在我走之前告诉我:如果阿衡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要手软。
我寻思着他做什么事估计和我没关系。我就口头应付了她。
其实,如果他和其他人吃饭,我倒是无所谓,但他和法拉利吃饭,特地推掉家宴和他吃饭,我就心里一百个纳闷了。
法拉利曾经叫我帮他追过阿衡,后来他们怎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听法拉利说,他把阿衡甩了,说的时候姿态肆意。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阿衡估计得难过死。因为阿衡还没被人甩过……
特别是我每次安慰他的时候,他都好像并不高兴,走不出来一样。哎,不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法拉利,就说他这端了这么久的尊严都给法拉利一脚踹了。
这么个人,阿衡还和他单独约出来吃饭,我真不知道阿衡什么心态,受虐狂可还行……
我把车开到助理说的那家饭店门口,等了许久,阿衡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