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秋听到喜福的声音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书还盖在脸上,也不知道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爬起来,发现香囊因为没收起来,昨晚被自己压在身下,都有些把口给弄散了,让夏明秋心疼不已,还好喜福手巧,三两下就把口重新扎好了。夏明秋疼惜地把香囊在手里摸了摸,这才珍而重之将它重又放回枕头下。
夏明秋上朝的时候还满脑子都是在想送些什么?
“陛下,臣有本上奏,事关淮南沿河堤坝贪污一案,还望陛下过目。”
“送什么?”夏明秋话一出就发现了不对,在夏明清眼神扫过来之前,连忙清清嗓子“咳,呈上来,待寡人阅后批示。”
夏明秋装模作样惯了,看起来还有点大尾巴狼的感觉。说是这样说,可自己也不敢贸贸然插手这事,只能先收上来,待大皇兄看过之后再做朱批。
下朝后,夏明秋刚在御书房坐下,门外就有人报安平王求见。夏明秋大手一挥,宣。
一套君臣之礼走下来,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夏明秋虽然不太清楚折子里写了什么,但事关沿河堤坝,关乎沿河百姓的生计性命,也觉知此事绝非小事。果然只看到夏明清越看眉头皱的一紧,看完之后竟然第一次见到夏明清殿前失态——直接把奏折拍到书案上,咬牙说了句“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太过放肆!”
夏明秋被他吓了一跳,愣在那半天没敢说话,本来抬起来准备拿笔的龙爪都僵在半空。好在夏明清恢复的也快,连忙行礼道“臣殿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夏明秋听了连连摆手,“寡人赦你无罪,一定是被参之人所做之事太过发指。”
“是,年前国库拨款四百万两雪花银供淮南治水,修筑堤坝。而这可恶的淮南府少尹竟伙同其治下官员贪污治河银两三百三十万!”夏明秋听到这,也不由微微瞪大了眼睛。然而夏明清的话还没结束“这些人把这三百三十万两的白银装进自己的腰包,竟然还以朝廷的名义向淮南府的百姓征收‘治河稅’,每户必须交出一两银子,如果没有银子就用壮丁修河来抵。淮南府百姓民不聊生,这些人却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说到此处,夏明秋只看到刚刚被夏明清拍在桌上的奏折被一把攥起。那么硬的封面,说攥就攥了···虽然不应该,但夏明秋此时的脑内活动还是歪了歪,悄悄吞了下口水,以后绝对不要再和大皇兄面对面硬拼。
“若不是太常卿陪夫人回家省亲,正好去看看修河进展,正巧听到壮丁私下议论,又暗中命人漏夜排查,朝廷到现在还被这些蛀虫蒙在鼓里!为一己私欲蒙蔽朝廷践踏百姓,简直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