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徐见澄下去热饭的那么一会儿功夫,何似立刻又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徐见澄把粥从微波炉里拿出摆到桌上,然后上楼叫何似。
这会儿这么大的床上只剩下何似一人,他又舒展开来,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中间。
徐见澄看着睡的迷迷糊糊的何似真的是哭笑不得,提着他耳朵轻声道,“小猪小猪快起来,太阳都照屁股了。”
何似喉咙里发出类似于猫科动物伸懒腰时的呼噜声,软趴趴的坐了起来。
“旁边浴室里有你的牙具和毛巾,洗完了就下来吃饭吧。”
何似木讷的点了点头。
盥洗台旁边摆了一对牙具,一黑一白。
他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想叫徐见澄。看了一会儿,发现黑色的杯子上有水渍,应该是徐见澄刚刚用过。
那我就用白的吧。
洗漱完何似蹭蹭的跑下楼,路过书房时看见弦弦在里面上蹿下跳,看起来生龙活虎的。
“还把它关书房里啊,多闷。”
“怕它加重你病情。再说,你看它那窜来窜去的样,像是委屈它了吗?”
桌上摆着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碗银耳雪梨还有可颂和烤番茄。
“这些都是你做的?”
何似惊道
“银耳雪梨是沈姨昨晚提前来煲好的,剩下都是我做的。”
这番茄片切的厚薄均匀,何似切过番茄,很少有能完整切成这么薄的片状,每次不是切到一半断了,就是喷何似一手汁液。
“哇哦,你做饭水平神速提高啊。”
何似笑道
吃完早饭,两个人穿好外套,何似也带上自己的冷帽。
“围巾。”徐见澄道
何似瞅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那条灰色羊绒毛巾,“你的。”
“带着吧。”
“不太想。”
何似撇了撇嘴,他每次带围巾都糊一嘴毛。
“带着,你感冒刚好。”
“好好好好。”
何似弯腰拿起沙发上的围巾围在脖上,胡乱打了个结。
徐见澄看不下去,给他从新把围巾围好,把右边多出来那段绕过左边,然后再把右边那段从空隙中穿出来,打了个法国结。
何似低头看了一眼,这结打的还怪好看的。
今天因为起得早,何似难得没与往常般急急忙忙的卡点进校门,何似与门口老大爷对视时,竟难得从老大爷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欣慰之情。
“早啊,何似!”
“何似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何哥不厚道啊,怎么抛下我们卡点大军了?!”
何似认得他。
开始何似根本不认识人,后来又有一天卡点进学校的时候他低头切歌,把人家给撞了。
门口保安室大爷一到快上课的点,校门口伸缩门便合到只容一人通过大小,何似着急,那人也着急,两个人一齐挤上去,差点没栽一跟头。
后来何似注意到这位仁兄每天总是和他一样卡点进校门,久而久之二人还能聊上几句。
何似笑道,“你不也?”
那位仁兄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干哈哈,“我这不着急补作业吗。”
对啊,补作业,何似一拍脑门。
“我特么没写作业啊。”
何似大长腿迈的噌噌的,徐见澄也跟在他后面一同进了教室门。
果不其然,仅仅是半天不在,两个人的课桌都要被试卷雪给湮灭了。
这才高二就这样,高三那还了得啊。
何似瘫在椅子上翻了翻桌上的卷子,虚惊一场,原来是英语的课外阅读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