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见澄搂着何似开了门。
橘猫从黑暗中蹭的一下蹿了出来,借着鞋柜几下就跳到了何似肩上,还碰到了他身后的开关,客厅的灯唰的亮了起来。
何似被吓了一跳,酒一下子醒了。
那橘猫看起来小小一团,没想到竟然这么沉。
何似也不管会不会被猫抓了,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提了下来,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到怀里。
“你之前说这是替你朋友养的猫,那个朋友是晏弦吗?”
何似问道
“算是吧。”
徐见澄回道
算是吧。
何似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圈转,又咽了下去。
“洗澡吗?”
“洗吧。”
其实何似有点懒的,但毕竟一会儿要睡到人家的床上,一身酒气也不太好。
他恋恋不舍的把猫放在地上,弦弦依旧抓着何似的裤脚不放爪。
“要我帮你吗?”
何似连忙摇头,“只是微醺,微醺。还……还没醉到那种程度。”
徐见澄舔了舔虎牙,“衣服脱下来扔衣筐里就行了,让阿姨洗完,开学我带给你。”
徐见澄把弦弦从何似裤脚上抱起来,“洗漱用具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放在了洗漱台上。”
“还有……多余客房吗?”
何似一边像洗浴间走去一边问道。
徐见澄顿了一下,“我们之前……”
但随后他换了个说辞,“有,但你还是和我睡吧,我怕你半夜想吐。”
“不至于吧。”
何似站在门口看着抱着猫的徐见澄。
“怕你窒息,以防万一。”
“行吧……”
徐见澄看何似进了浴室,把怀里的猫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盯了弦弦一会儿,最终以弦弦求软喵了一声告终。
*
“怎么不吹头发?”
徐见澄皱了下眉。
“我从来不吹啊,都是直接睡。反正头发也不长,一会儿就干了。”
徐见澄进了衣帽间又拉开了扇柜门,何似才发现这柜子里面还有一番天地,里面还有一个浴室和乳白色的小型梳妆台。
徐见澄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示意何似坐过来。
“我还是自己来吧。”
徐见澄不容置喙的道:“我来。”
何似慢吞吞的挪过去,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
灯光昏黄,身后的徐见澄摁开了开关开始给何似慢慢吹头发,他把手垫着何似的头发放在热风底下,手一热就把吹风机的风向换一个地方。
掌握的时间很合适,拿捏得恰到好处,完全不会因为在同一个地方时间过长而让头皮产生灼热感。
何似看着徐见澄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自己发间。
之前压下去的念头就像泡泡一样又浮了起来。
这到底算什么?
他和徐见澄到底算什么?
一团浆糊。
“好了。”
徐见澄道。
打断了何似神游天外的胡思乱想,徐见澄伸手梳了梳何似的头发,试图把那一根不听话的呆毛摁下去,但那呆毛意志力还挺顽强,宁折不弯。
“你……”
何似看着徐见澄。
徐见澄穿了身灰色法兰绒睡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让何似心底里有些微热。
“没事,可以等你以后想好再说。”
“晚安。”
徐见澄留下一盏床头灯。推荐本书
何似蹭了蹭枕头,用鼻音嗯哼了一声,堕入梦中。
徐见澄不着急睡,他拿出手机,找出刚刚在酒吧门口照的那张照片。
何似倚靠着路灯,可能因为喝大了,嘴角上扬,显得迷迷糊糊的,像只走丢了的幼猫。
徐见澄接下来做了一个要是让吴忧他们看见一定会惊骇的动作。
他隔着屏幕亲了下照片上的人。
然后腼腆的笑了。
亲完还不够,又拿iPhone自带的画图工具在何似鼻下那里画了条红线。
假装是流下的鼻血。
☆、180/86A
徐见澄没想到何似这么能睡。
他照例煮了红豆薏米圆子粥,又照例准备了碗川贝雪梨汤。
在向沈姨讨教了之后,又不知道熬毁了多少碗,终于能出师了。
也亏待徐家家境非常一般的优渥,才能把好几千元一斤的野生松贝母当练手用。
小火慢炖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徐见澄拿了双白檀木的筷子微微戳了戳梨,看梨真的被慢炖的酥软了之后才关了火。
现在是十点。
何似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