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石傀儡阵,使它不能被触发,随后,我、刘福和崇晓便入阵找了起来。
可我们找了许久,找了地面每一处,细致到找回了崇锦的每块胸甲碎片,却没有一个人找到那块鳞片。
石傀儡那一记重拳,不知把那片鳞片打到了何处。
我急了,可再急也找不到。我生怕崇锦的身体等不及,咬咬牙发狠道:“大不了从我身上再拔一片鳞片!”
崇晓不明白拔鳞意味着什么,闻言眼睛一亮。
刘福还记得那天大少爷流个不停的鲜血,听了这话当即反对,可终究劝不住大少爷,拦不下他的脚步。
刘福看了看石傀儡阵,又转头看了看宫乔,跺了跺脚,还是转身扎进了石傀儡阵中,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我大踏步走向崇锦,崇晓跟在我身后。
崇锦无力地倚靠在那石壁处,看着我们笑了笑,出言宽慰我们自己并不在意。
我听了这话却很愤怒,“我在意!不就是一片鳞片吗?我全身都是鳞,这就拔一片给你!”
崇晓觉得有希望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们。
崇锦一手按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抽出来,吃力地摸了摸崇晓的头。
他看着我道,“别说傻话了,一旦失去鳞片,哪怕是一片,你也几乎必然流血而死。上一次是太巧了,这次,你若拔了鳞片,上哪给你找第二片胸甲?”
绝望在蔓延。
可就在这时,我们却听得刘福大喊:“我找到了!鳞片!大少爷,是鳞片!我找到了!”
等到刘福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面前之后,我们这才得知情况。
刘福不甘心,扩大了范围继续寻找。
这次他没有局限在地上寻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才发现,原来鳞片被石傀儡击飞后,由于冲击力,竟然浅浅嵌入了一处石壁。
既然鳞片找到了,那事不宜迟,我连忙接过那鳞片,用自己的手帕使劲把它擦干净。
之后,该操作了,我反而手抖了起来。我害怕这猜测不对,害怕两种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崇锦看见我颤抖着的手,却笑着说没事。
之后,他便化为了原型,露出了被剥去胸甲后裸.露着的仍鲜血淋漓的伤处。
我还是迟迟没出手。
崇晓似是等不下去了,一把抢过那片鳞片,对着崇锦的伤处贴了上去。
神奇的事情几乎立刻就发生了。鳞片很快融入崇锦的皮肉中,还自动调整了大小,直到变得严丝合缝。
伤处很快便不再流血,崇锦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我怔怔看着崇锦,内心虽是狂喜,却仍存疑惑,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崇锦稍稍思考了一下,便笑了。
“那本古籍你看了吗?这恐怕也是蝶族和半龙之体会被如此对待的原因之一。”
这时,崇晓的表现却有些奇怪。
他不住地看向崇锦胸前的鳞片,又看看我,随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几个回合之后,崇晓扑向我,从我怀中抢出崇锦的胸甲碎片。随后,不理我们的叫喊,连滚带爬地来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
他尽力拂干净父亲胸前的伤口,随后一块块的把崇锦的胸甲碎片对齐摆在那伤口上。
之后,一动不动地等了好久。
什么也没发生。
他又重新摆了摆那些碎片,把它们对仗得更工整。
父亲还是一动不动。
崇晓大颗大颗地落下泪来。
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吃力地把他搂在了怀里。
是崇锦。
“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看了看他们,眼见崇锦刚恢复的身体都有些脱力了,半晌,也走了过去,一齐搂住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