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晕过去的自己。
而真正对自己图谋不轨、有所算计的是……
那个康司熠。
世事骤变,前一秒还是将自己从廖总那儿救下的恩人,现在却变成了将自己送给廖总的始作俑者。
哼,荒唐。
自己的人生。
“袋子里头还有许多证据,包括证人的视频录像等等。”汲道说,脸上满是得意,“你可以用这些作为威胁康司熠的把柄,又或者可以把这些都给他女人看,认清他的面目,然后远离他身边。”
“你其实是在开玩笑的吧……”娄千呇握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
“开玩笑?”汲道阴狠的视线瞥过来,“认识我的人知道我从来不开玩笑。”
“……”娄千呇没再吭声,只是继续沉静在震撼中。
这……会是报应吗?
就像多年前,自己看见一个顾客给自己的应召女同事下了药,而自己却因胆怯而无动于衷。
所以报应来了啊。
要是那时候的自己能勇敢一些挺身而出,帮助那位同事的话……
她最后也不会患上忧郁症,然后辞职,自杀。
可能后来的那些“正义感”,就是对这件事的赎罪吧。
替冷眼旁观的自己赎罪。
·
再次找上慕斯,娄千呇已成功晋升为VVIP,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前台小姐没有注意他,连保安也没看他一眼。
娄千呇手中揣着那份文件袋,心里惴惴不安。
他想质问康司熠,质问他这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对自己干了这些事,将他从廖总那儿救过来也只是偶然。
乘搭电梯上升时,心脏仿佛也跟着上升,有些脱离控制。
血压有些高,呼吸有些困难。
胸口像是被无形压力给堵住般,十分难受。
“这些是什么?”娄千呇进到办公室里头,二话不说就把文件袋扔到康司熠面前。
康司熠将手头的工作停下,然后淡定地打开袋子。
一看见里头的东西,向来泰然的面部发生了细微的表情变化,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显现。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娄千呇质问。
语气的抑扬连接牵引着康司熠的心跳,一起一伏令他愈发不安。
他不曾感到这么心虚。
这是着了魔。
“没错,是我干的。”出乎意料的,他承认。
娄千呇感到万分憋屈,泪腺不听使唤猛地涌出泪,不停在眼眶里打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得罪你了吗?我只不过曾经喜欢岑昕而已,后来我不也说过放弃了吗?你还要逼迫我到什么程度?安塔蒂克计划还不够吗?”
“……”康司熠堂惶地看着他,面对眼前的泪人儿,不知所措。
两人相视而望,双双沉默不语。
须臾,康司熠才解释:“股份我不要了,我们两消吧。”
想了想,他又说:“下|药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想给你点儿颜色,警告警告你而已,没有要拿你身体和性命开玩笑。但廖总的事绝对是意外,我也没意料到会发生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