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了,钱一凡才看见赖赋脖子上的吻痕,青青紫紫一大片,看着骇人。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赖总,没事吧?”
赖赋没说话。他后穴被操破了,严谨又是内射,爽完自己走人了,留着他一肚子精液,发着高烧从宾馆走出来。
这他妈怎么可能没事?!
可这种丢人事他不能和下属说,只能阴沉着脸,强撑着眼皮安排工作。等把这几天的工作全部说完,又在脑海里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开车回家。
他烧的厉害,窝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晚上赖晟回来叫了他几声没见他回应,走进来摸了摸额头,烫的惊人。
赖赋哑着嗓子叫他:“哥。”
“你搞什么?”赖晟动了怒,掀了他的被子,沉着脸看他满身被虐待的性爱痕迹,几乎要杀人,“谁弄的?!”
赖赋闭了闭眼睛,不想让他哥知道自己那些破烂事,勉强笑了笑:“没事儿。”
他看赖晟脸色难看得厉害,心里倒是生出一点委屈和温暖。赖赋放软了声音求他:“哥……让我睡一会儿……”
赖晟没再逼他,拿毛巾给他擦了汗,关了门下楼。
查清前因后果对赖晟来说不是难事,当天下午秘书就把严谨的手机号发过来。他当时还在开会,说了句“失陪”就从会场离开,走到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拨通了号码。
对面“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赖晟厉声打断了。
“我弟弟有错在先,我代他给中校道歉。”赖晟压不住的火大,“中校的弟弟是宝贝疙瘩,我弟弟也是。想给他个教训的方法那么多,中校偏偏选了最伤人的一种。现在人在家里烧到快40度也不准我叫医生,我想请教一下中校,我该怎么照顾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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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赋烧到意识都有点模糊。
他全身汗涔涔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赖赋的手心脚心烫得厉害,踩在丝绸面料的被子上缓解那热度。嗓子肿起来,几乎说不出话,后穴还是火辣辣的痛。
卧室门打开了,门口站了一个人。
赖赋看不清楚,以为是赖晟,低声叫了一句“哥”。
那人关了门,走进来,赖赋才看清是严谨的脸。他下意识地慌张,往后躲,差点从床上翻下来,被严谨抱住了。
男人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黑色的眼眸盯着他的脸,语气很平:“跟我去看医生。”
“我不去!”赖赋推他,皱着眉,踢严谨的腿,“不用你管。”
“我没在跟你打商量。”严谨冷酷的眉眼线条生硬,抓着他的脚踝不准他乱动,“由不得你。”
说完就抬脚往外走。赖赋全身无力,却也奋力挣扎着,发了疯一样打他的背,哑着嗓子大叫:“我不去!你听不见吗!我说了我不去!”他似是个困兽,最后急得一口咬在严谨的喉结上,喉头一梗。
严谨顿住了。他脖子那里有一片湿意,滚烫的泪顺着领口往下流。与此同时,怀里的人安静下来,身体颤抖着,脸埋在他脖颈里。
他听见赖赋说,我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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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还是把赖赋带走了。
经过楼下的时候,赖晟和陆邈都站在客厅里。赖晟气得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在这里剐了。陆邈倒是很客气地冲他点头,不着痕迹地把赖晟往怀里带。
严谨把赖赋带回了家。
他看着赖赋睡下,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拿着毛巾给他擦了脸。严谨打了个电话给雷有德让他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