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许菖蒲冷冷的说出口。
他小时候打架只能自己擦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叫过疼了,晏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叫疼。
“真疼啊,这破皮了都。你这么不温柔,你男人造吗?”晏溯说。
许菖蒲:“他不造,他有点傻。”
晏溯:“艹。”
许菖蒲嘴里虽然让晏溯忍着,但是手上动作和缓了点儿,擦的时候尽量放轻。
晏溯看着许菖蒲认真的侧脸,冷不防亲了一口,他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每天能亲亲身边的人,打打闹闹的过一生。
许菖蒲抬起头来,瞪了晏溯一眼说:“别闹。”
晏溯:“我亲了你……我就不觉得疼……啊啊,你谋杀亲夫啊!”
手肘破皮肿起的那块儿传来钻心的疼痛,许菖蒲把药酒直接倒在上面,疼得他直抽气。
许菖蒲冷冷说:“长痛不如短痛。”
晏溯皱眉:“谁娶了你,谁就是在行善积德。”
他话还没说完,许菖蒲直接亲了上去。
少年人唇齿相依,带着薄荷牙膏的清香,晏溯那一瞬间怔愣,许菖蒲手里拿着药酒,跪在沙发边缘,半低着头亲吻他。
晏溯心潮澎湃,如果不是因为许菖蒲跟他都没成年,今晚这老旧的沙发肯定会被他给弄坏。
两人接吻了良久,许菖蒲放开他,说:“还疼吗?”
晏溯失魂落魄,摇了摇头,但瞬间反应过来说:“疼,一个不够,再来一百个。”
许菖蒲:“死远点。”
第二天,许菖蒲是被痛醒的,他的嘴唇仿佛被钳子重重的夹了一下。
他以为是晏溯,挥手过去,说着:“别闹了,大早上的。”
他把一个东西打在地上,这时候,他意识已经醒了,听到房间里传来嚓嚓嚓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到地上有只顽强的小龙虾在地上爬着。
他起床下地,将小龙虾给夹到厨房,把屋子重新找了一遍,就连马桶都不放过,找出来四五只潜逃的小龙虾与两只大闸蟹。
他起床把小龙虾与大闸蟹全部处理好冻在冰箱的冷冻室里。
在他把小龙虾与大闸蟹塞进去之后,猛然一抬头,发现空荡荡的冰箱不知何时已经塞得满满的,鸡鸭鱼肉剩菜剩饭都有,跟以前那空荡荡只有几盒牛奶几个鸡蛋的冰箱完全不一样,多了几丝烟火气,给人一种这才是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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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同学,许菖蒲在吗?”永远保持着温和又冷淡笑容的少年逆着光站定,夕阳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而他整个人看起来那么冷。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李月这几个月来,一直生病发烧,她强忍着咳嗽歪过头打量窗户外的晏起,皱着眉头,惨白的脸上一丝不耐烦说:“不在。”
晏起将小盒子从窗户外递进来:“麻烦你,把这个礼物盒,放到许菖蒲的桌肚下,可以吗?”
李月欲要拿盒子的手有一丝迟疑。
她想到这些天许菖蒲的不耐烦,她好几次找许菖蒲问数学题,许菖蒲虽然跟以前一样冷漠为她讲解了,但是她心里总觉得许菖蒲在怪她把那礼物盒放到他桌肚里,也许是她做了亏心事,多想了。
“不可以。”李月强硬拒绝说着。推荐本书
晏起笑了笑,没再继续搭话,径直的从后门走进来,将礼物盒塞进许菖蒲的桌肚下。
李月看了一眼,觉得很烦躁。
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找许菖蒲?明明许菖蒲不喜欢他。
由于之前在贫困生那次许菖蒲帮过她,又帮她讲解了很多数学题,她私心里偏向许菖蒲。
在晏起转过走廊的时候,她拿起那个礼物盒追了出来,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往许菖蒲的桌肚下塞东西?你每次往他的桌肚下塞东西,他都以为是我塞的,这些天,我都不敢跟溯哥说话。”
晏起好笑说:“你大可以跟他说,是我塞的。”
李月想到那些天许菖蒲的烦躁、无奈,看到礼物盒就像看见苍蝇一样厌恶的神情,说:“他都丢了,你这么做根本没意义,他不喜欢。”
晏起笑了笑,笑意不明说:“‘他不喜欢’就是意义。”
李月追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大家都搞得这么烦躁?”
晏起始终保持着那个绅士般的微笑,尽管他嘴角淤紫,因这个笑容,拉扯得很疼,他说:“我喜欢他,所以我在追求他。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喜欢一个人就应该送礼物,这有什么吗?你这种天真的样子,跟我记忆中的一个人很像,可惜,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