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着:“你在哪儿呢?听到我唱歌了吗?我靠,你不会走了吧?那我今晚唱给空气啊?”
晏溯心里一阵失落,早知道许菖蒲没听,他唱个屁啊,吃了一肚子的江风冷空气,结果还是瞎几把显摆。
半晌,许菖蒲才说了句:“你调子都跑东北了。”
“跑西北也唱得很好听。”晏溯说:“你在哪儿呢?”
“就打车这儿。”许菖蒲说。
晏溯:“站那儿,等我。”
江风一阵阵吹来,路灯旁枯藤枝丫被吹得风中瑟瑟,晏溯没过一会儿就找来了。
他看到许菖蒲站在路灯下,来一辆车,招一下手,车停,没等他上车,就被人抢了,他觉得挺好笑的,感情这家伙站在这儿替别人拦车的呢。
他走了过去,一把揽住许菖蒲的肩膀:“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才站在这里等我的,我歌唱的好听吧?”
许菖蒲没好气说着:“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打不到车了,不是等你。”
晏溯也不管许菖蒲是真打不到车,还是在等他,他心里挺开心的。
两人没有回医院,而是直接回家了。
晚上,晏溯被特赦可以上床睡觉——因为菖蒲家穷,就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在洗漱之后,晏溯抱着被子爬上床。
关了灯之后,他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到许菖蒲的被子里,拦腰把许菖蒲给抱住。
许菖蒲很反感,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大半夜的,别让我把你赶走。”
晏溯一脚把自己盖的那床被子踹床底说:“我一个人睡不热,我两可以互相取暖。”
许菖蒲挣扎了一下说:“有多远,滚多远。”
晏溯依然从身后抱着许菖蒲:“我真的睡不热,你摸我手,冰冷冰冷的。”
他伸手摸向许菖蒲的手,许菖蒲手很温暖,相反之下,他手冰冷一片。
鬼知道他为了进被窝把手放被子外晾多久啊。
许菖蒲没再把晏溯往他被窝外面推,他家环境比较简陋,没有暖气,空调开了的话,房间就太干燥了,晚上口干舌燥的,所以他一般会用电热毯。
他想晏溯是那种畏冷体质。
晏溯心满意足的挤进被窝后紧挨着许菖蒲,然后他今晚一夜失眠了,因为他想动手动脚,但是有贼心没贼胆,所以他就在脑子里想自己跟许菖蒲第一次上|床是什么场景。
那时候许菖蒲该有多害羞。
那时候是什么体位呢?是前进式还是后进式?许菖蒲有木有哭,哭的时候有木有喊他名字,喊他名字的时候,以前那个渣男晏溯有木有怜香惜玉?
然后,他想了一夜,失眠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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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菖蒲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上课了。
他一走进门口,邵亭就带着八班那几个男生拿着撮箕扫把满世界巡逻打扫卫生。
邵亭晃悠着,昂头挺胸,没有一点儿值日生的自觉,面前两纸片,他当看不见,直接踩在两个纸片上,拎着撮箕走远。
他背后跟着五班那几个男生。
许菖蒲想了想,去校门口买了十几杯奶茶提了进去。
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不是邵亭带着人冲进来,他与林友度肯定会被八班那些人打得很惨。
于情于理,请人喝一杯奶茶是应该的。
十几杯奶茶挺重的,十多斤了。
许菖蒲见到邵亭说着:“那天多谢你们了,我买了几种口味的奶茶,你们过来挑挑吧。”
邵亭看着许菖蒲提着十多斤奶茶,连忙去接说着:“我擦嘞,你老歇着,小心身孕,啊呸,小心身体,晏溯如果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许菖蒲满头黑线,他觉得晏溯那嘴上不把毛的肯定在邵亭面前胡说八道。
邵亭提着奶茶,这奶茶死沉死沉的。
他回头对班上的男生说着:“过来喝奶茶啊?一个个愣着,干什么呢。”
班上男生一个个过来拿奶茶说:“谢谢学霸。”
邵亭拿着奶茶说:“晏溯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两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自己都不能欺负,别人更不能欺负了,我比较护短。你当心身孕,啊,不是,身体,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