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毕业各奔东西,大学校园内的友谊是最后的纯真,再迈入社会后就算是再纯真的心也会被社会的大染缸沾上几滴墨。
离校时,四人去了KTV欢唱了一晚上,除了祁忌百年不变的棉花糖和棒棒糖以外,其他的零食很少动,酒水便已足以饱腹了。
陶风和小椿四仰八叉的打着呼噜仰躺在沙发上,包厢内的音响唱着梁静茹《宁静的夏天》,不喝酒的祁忌以及喝了半醉但有一丝清醒的周霖默默的对坐着。
祁忌伸手去拿桌上的一瓶饮料,周霖直接握住他的手往身边拽了拽,祁忌不明所以歪头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要是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你说是不是,小忌?”周霖说话间酒气直扑祁忌的面庞。
祁忌挥手散了散:“人啊,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一个时刻,总要向前看的,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畏缩了。”周霖迷离着眼眸望着他,头凑近些,“你陪着我好不好?”
“我现在就陪着你啊。”祁忌笑了笑。
“不够,我想要的是以后,嗝~”周霖打了个嗝,酒气窜上头顶,脑内一片混沌,“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可以啊,这有什么。”祁忌十分大方,主动上前吻上了他的唇,停留了两秒钟。
周霖闭上了眼,直接醉倒了,嘴唇上扬,作了个美梦,手紧紧拽着他梦中的小忌,很久以前就拽到了心坎里,再也没有放下过。
☆、第五禁(一)
“哗啦啦”——
沉重的铁链声在寂静的走廊内响起,房顶几根昏暗的灯管照在水泥地上的一处水坑处,一只大脚踩上去,“啪唧”泥水溢出,未等回流紧接着被铁链子拖拉,铁球碾压,这处小小水坑中的水基本上被挥散殆尽。
“十一,排名挺靠前的嘛,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西区狱警扒拉两下男人左胸前的胸号牌。
“我是无辜的。”男人开口说话,嗓音略有沙哑。
“别跟这小子废话了,不管谁问他都是这句话。”领他进来的两名狱警之一不耐烦的开口,“证据确凿,判决书已下,无论怎样抵赖都没用。赶紧随便给他安排个地方,这么晚了,我都困了。”说着打了个哈欠。
男人脸颊上一道深深的伤疤自左眉内侧一路划到右脖颈处,鼻梁上的皮肉轻微开裂,横眉怒目,一米九多的身高,显露在人前类似地狱中的魔鬼那般凶神恶煞,走在街上定会吓到小朋友的那种。
不过,监狱里什么奇怪的人没有,男人这个样子只是脸上有伤疤显得凶恶,若无这道伤疤顶多算的上身材魁梧的高大汉子,至于杀人放火作恶之类的,只要进了这所监狱,上至六十多岁的老人,下至刚成年的少年,身上至少背负着不下一条人命。这样想的话,男人这副相貌还挺应这里的景。
西区狱警看了他两眼便收回了目光,晃了晃腰间的钥匙:“跟我来吧。”
男人胸牌上的号码是十一,在监狱里便褪去本来的名字,以十一称呼。
从一往后数,数字越大表明所犯的罪越轻,直至如今已排到了五百零一。
小到非故意杀人,大到足以与国家安全挂钩的黑社会头子全部关押在这所监狱内,像男人这种双位数,且排名如此靠前的位置,单是想象就定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男人被关在了四楼,四零一的双人间,说是双人间但因房间内的另一犯人自杀身亡,这个房间就他自己一人,也可称得上为单人间。
至于真正意义上的单人间,这所监狱只建了二十间单人房,除去排名前十的每人一间,剩下的十间则看你塞得票子够不够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