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公司的同事们被公司脏乱的景象惊住了,第一反应是进了贼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既而看到了跌坐在一堆破烂中的刘浩,又拨打了医院急救电话。
刘浩的这场夜间古怪事说出来后没有一个人相信,与法国那边确认时倒是承认了刘浩发过来的骂人话语,至于订单取消什么的是根本没有的事。
在与医院诊断刘浩的精神问题倒是查出来了波动,有轻微的妄想症,也就加长了住院时间,甚至转了个主治精神疾病的医院。
对外贸公司来说,这场事件因卢卡斯对王永印象非常好,尤为庆幸的没有弄丢这笔单子,所以老板也就拍了板,这笔订单给了王永,与先前给刘浩的待遇一样,提成翻倍,带薪休假七天。
“你满足于此吗?”祁忌叼了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慢悠悠的说道,这是他继棉花糖外的新喜好,清甜的口味。
夜店内人声嘈杂,快速闪烁的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王永连喝了两杯伏特加,看了眼角落处与一中年男人亲吻的画着浓妆的女同事,嘴角向上翘了翘,不言而喻。
他递给祁忌一杯酒:“请你。”
祁忌摇头:“抱歉,不会。”拿出嘴中的棒棒糖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若是真心感谢我就送我一袋草莓味的棒棒糖,我说不准会接受。”
“你成年了吗?”王永猝然问了一句。
“当然成年了,不成年的话我跟你来夜店干什么。”祁忌不满,他最讨厌别人问他这句话。
夜店的动感音乐越发的大声,王永凑到祁忌耳旁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忌知道他问的是哪件事,哼笑了一声,食指竖在上翘的唇中间,小声说了句:“秘密。”
王永眼眸闪了闪,不再追问。
夜店内激昂的音乐一浪高过一浪,祁忌被带动的起了劲,起身走向舞池随着音乐跳了起来,不忘在人群中对王永招了招手,示意一块跳舞。
王永摆手拒绝,慵懒的靠在软沙发内继续饮着酒,冷漠的神情与这激情的夜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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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外贸公司的玻璃门口贴满了照片,照片中尽是浓妆艳抹的女同事与一中年男人的亲吻搂抱的照片。
女同事是个单亲妈妈,与谁亲吻都属正常,但好巧不巧那个中年男人正是公司年纪较大的女同事的爱人,这是继张经理与前台小孙之后公司发生的又一件小三插足已婚家庭的丑闻,于此公司老板没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开除,顺带着前任市场部张经理一块轰走了。
一个星期后,荣升为市场部经理的王永看着空荡荡市场部办公区,想着是该招些新人进来了。
有了这想法,他也就向人事部的脚步迈过去,心中琢磨着,最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涉世未深,方便管理。
☆、第二禁(一)
何桀纣之猖披兮,夫惟捷径以窘步。——屈原《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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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
精英中学高三重点班的走廊内没有一个学生走动,静悄悄的走廊内连虫子挪动的步伐都缓慢了许多,眼尖的麻雀一眼看到窗台边虫子挪动的身影,一个俯冲直接叼住,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A班的教室内,一张纸条从最后一排的角落处传递出去,直至传到了第一排的紧邻讲台的中间位置。
张丘看都没看这张纸条就扔在课桌下的纸篓里,继续埋头做他的模拟练习题。
纸篓内堆满了小纸条,张丘刚扔下的纸条铺展在最上面一层:张同学,我可以预约你晚上九点的时间吗,帮我补一个小时的数学,求求你了,我可以支付你五百块钱。
最后一排的学生对他的同桌摊了摊手:“没戏了,这次考试估计要考倒数了。”
同桌无力的趴在桌上:“你还好,偶尔发挥失常考倒数,我次次是咱们班的垫底生,我妈要是知道我下次还考倒数第一肯定拿鞋底抽死我。”
坐在第一排张丘的同桌看了眼奋笔疾书的张丘,小声的嘟囔:“都这么多人求你了还不帮一把,真当自己是尊神了。”
张丘充耳不闻,笔尖不停的继续流畅着写着解题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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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七点四十五分,上午第一节课。
A班班主任走进了教室:“今天我们班新来一位转学生,你进来做下自我介绍吧。”
话音刚落,门口站立的身影走上了讲台,含笑的对台下的同学们说道:“大家好,我叫祁忌,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