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叫人恶心的设计,因为知道这孩子不愿意,所以连蒙带骗,把人给弄来了吗?
“今晚是林烈凯的生日会,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没安着好心。”她的手微微发抖,“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成焰尴尬地望着她:“不是,阮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有点困惑地想了想:“他们不告诉我,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阮晨急了:“给寿星公惊喜还差不多,给你什么惊喜?”
成焰低下头,修长的脖颈垂下一个好看的弧度,有点微微的羞窘:“阮姐,没事的。林、林少他……不会对我安什么坏心。”
阮晨看着他慢慢腾起红晕的双颊,心里慢慢发沉。
她是亲耳在高尔夫球场听过这帮人的混账话的——“直接强取豪夺多没品啊,林哥就是想先玩玩你追我赶的情趣游戏,再一脚踩死,那才有趣。”
这话是卫新说的,可是那个林烈凯,也没反驳。……
真要是你情我愿,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对方手段高超、践踏人心,自己却最终情动、痴心沦陷。
她在圈子里,什么没见过呢?
前一阵戏剧学院自杀的那个男孩子,媒体不敢报道、新闻没人提,都说是抑郁症自杀,可是圈里的人谁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错付了一片真心,又被有钱有势的金主公开羞辱,才一时想不开跳了楼。
“成焰,你听我说。”阮晨艰难地开口,心里辗转,又是怕、又是担忧,“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会骗你。”
她咬了咬牙:“我以前亲耳听过他们聊到你,那个林烈凯,绝对没有什么真情实意,你信姐姐。你今晚,千万不能留在这!”
已经说到这份上,就算被卫新他们揪出来报复,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随手抓起化妆台上一顶女性的假发,她急速地帮成焰戴上,飞快地理了理,又急速掏出自己的车钥匙:“你开我的车走,扮成女孩子,出门应该没人拦你!”
忽然,门就开了。
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一看成焰头上戴着的假发,就是一愣,然后“咯咯”笑了:“哎呀,这个主意好,你喜欢这个样子的呀?”
阮晨的脸色“唰”地白了:糟了,走不掉了。
成焰终于抬头,安静地看了她一眼。
他轻柔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悄悄把车钥匙还了回去,低声道:“阮姐,真的谢谢你。”
他笑了笑,那笑容带着点顽皮,眼中光芒一闪:“别为我担心。要是那个人敢乱来,我拿酒瓶子砸他。”
……
林烈凯毫无生气地趴在大沙发上,背对着大家,发短信:“工作完了吗?在哪里啊?”
没人回复,大概正在繁忙的工作中吧?
他也不理身边的热闹,抱着手机等了一会,抱怨:“吴超群家就是这点不好,沙发都整个红木的,硌死人。”
这里是远在海外的医学大博士吴超群家的产业,前几年转到了吴超群名下,几个小伙伴小时候就常常来这边玩,熟门熟路。推荐本书
以前是吴超群爷爷住的,后来爷爷去世,就把产业留给了他。
吴超群人在国外,就委托石俊把这里做了次翻修,后面新挖了泳池,也做了现代的影音室,算是几个发小私人的自留地。
“没辙,吴超群说了,别的随便我们造,家具不准动。留着他爷爷的念想呢。”石俊坐在边上,怀里搂着秦苗苗。
刚刚吴家的私家厨子做了一桌好菜,大家刚吃完,除了金寻、石俊、卫新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以外,还来了两三个圈里玩得好的。
一个是金寻在金融圈里的搭档,一个是卫新在国外上学时的室友。
除了金寻一直孤家寡人,别的人也都带了女伴一起来热闹,卫新的那个外国室友还带了个漂亮小男生,搞艺术的,正腻歪着依靠在一起。
林烈凯斜着眼瞧了那小男生一眼,忽然站起身:“行了,大家也帮我庆过生了。谢了啊,我回家去。”
石俊跳起来,急忙拦住他:“别啊,这才几点,我们还没给你上蛋糕呢!”
林烈凯心不在焉的:“呵呵,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唱生日歌吗?散了散了。”
卫新和金寻交换了一个眼色,卫新笑道:“当然要唱生日歌了,最重要的是许愿啊。”
金寻也点点头,若无其事地道:“是啊,阿林今年没有什么心愿要许吗?”
这话一出,林烈凯就有点发怔。
他挠挠头:“那好吧!切蛋糕切蛋糕,哪儿呢?许个愿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