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澧喝了一杯后便停了下来,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手腕搭在桌上,撑着下颚看沈枞吃蛋糕,沈枞吃了一块又一块,期间因为嘴唇上沾染了奶油,谢澧还伸出手指给他擦拭,只是沈枞这人是个小坏蛋,谢澧给他擦去了,他还要谢澧把擦下来的奶油给吃了。
谢澧索性将手指放在他嘴边,“自己吃。”
沈枞眨了眨眼睛,张嘴含住谢澧的手指,然后退出去含了一口的酒水,还没等谢澧反应过来,整个人犹如饿狼一样扑过去揽住谢澧的脖子,脑袋凑了上去封住谢澧的唇,舌头一卷,将口中的酒水和奶油渡了过去。
等谢澧推开他的时候,沈枞已经喂得差不多了。
谢澧擦了擦嘴角,“你属狗的吗?”
他抬头,沈枞正弯着眉眼笑,仿佛从《追暗》里走出的顾游,“谢会长,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玩什么?”
“你是sir,我是顾游。”
“我可不会演戏。”
“我会就行了。”
大床的布偶被人丢在一边,沈枞将谢澧压下身下,“现在你是受伤的sir,我要给你检查身体上的受伤情况。”
谢澧看他,“拍电影的时候也是这么演的吗?”
沈枞坐在他的腿..上,伸出食指虚虚放在唇边,歪了歪脑袋,“不,这只是我和你的番外篇罢了。”
他拍电影的时候,可没和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唯一一场吻戏,还是借位拍的。
“现在你是昏睡的sir,闭上眼睛。”他放轻了声音。
谢澧闭上了眼睛。
沈枞俯身,“要先看眼睛有没有受伤……”他亲了一口谢澧的眼睛。
“再看看耳朵有没有受伤……”亲了一口谢澧的耳朵。
谢会长好棒啊,闭着眼睛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扒干净了做坏事才行。
顺序一步步往下,从鼻翼到唇瓣,再到下颚,甚至更往下……
谢澧的脊背微微弓起,呼吸声也微微急促了些,“沈……沈枞。”
沈枞的手指一根根握住谢澧的手指,“我在啊。”
太危险了,这种感觉,太危险了,谢澧的直觉提醒他此时要做些什么,他动了动喉咙,沈枞忽然低下身来,可怜兮兮恳求道:“就让我再玩一会儿好不好?我玩一会儿就够了,谢会长……”他轻轻蹭了蹭谢澧,就像条小奶狗一样。
沈枞的语气可怜得就像他被黑得最盛的时候,只能躲在谢澧怀中求安慰,谢澧抿了抿唇,语气冷淡,带着催促,“那你快点。”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气氛。
空气里的香水仿佛多了一种奇异说不清的气味,他的脑袋有些昏,沈枞吻住他的嘴巴,“再喝点酒,好不好?”
仿佛一条无形的红绸落了下来,又仿佛被水浸没了全身,有无数的藤.蔓生出,它们逐渐将谢澧整个人覆盖,谢澧听见耳边沈枞的声音,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
他抬起手,沈枞却轻轻将他的手按了下来,几乎没有用任何力气。
一件衣服落在地上,谢澧给沈枞买的礼物晃悠悠滚了出来,最后停在床柜边,一动不动。
盒子被敲开,里面的戒指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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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澧从宿醉中清醒,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他低头看去,沈枞正缩在他的怀里,一脸魇足的紧紧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