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两个都,值得拥有这样的美好。
夜里躺在床头,向安熄了烟,懒懒靠在周礼怀里。
意味不明地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是啊,过得真快,转眼我就要当舅舅了!”周礼喜滋滋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得早些准备点小衣服小鞋啥的?可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给小家伙见面礼也没有。”
“是该准备准备了。”向安说。
这时消息闪了一条,他伸手指点开,是助理发来明天的日程安排表。
回过神来,周礼还在说:“哎,你猜猜他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会有个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儿啊?”
“瞧把你高兴的,赶明儿咱们也生个。”
向安一笑,扑过去吻上他的脸。
周礼也随即住嘴,专心地搂着他亲吻。
从眉眼至唇尖,周礼的吻很温存,随时都会让人有被捧在手心上呵护的感觉,这让向安很享受。
向安是个困病缠身的人,而周礼是他的药,虽不治根,却能救命。
两人默契地接吻,不知谁伸出手去关了灯。
他们在书店二楼的卧室里,享受着城市明亮无际的夜空,宽大柔软的床,以及不见头尾的大好时光。
彼此相拥入怀,互相索取也互相给予,享受这一刻最融洽的共生关系。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早上十点,手机铃欢快地响起来,向安迷迷糊糊地抬手掐掉,又迷瞪了会儿,起床揉着乱毛来到厨房侧间。
桌上有周礼准备的早餐,两叠鸡蛋饼,一杯牛奶。
一边吃,一边随意浏览手机消息,检查今天行程。
前几天助理跟他提过,有个新的影视公司要谈合作,似乎看上了他那本《企赠我以流离》。
他皱了皱眉头,这本他并不打算翻拍,甚至出书之后也没想过再版。
对于他来说,这本书有特殊的意义,写在他和周礼确定关系之前,即是作为和过去一切的告别仪式。
可助理说对方很有诚意,开出了极具诱惑的条件,并且声称一定会尊重作者,忠实原著,会好好考虑向安提出的一切要求。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冷着脸拒之门外似乎也过意不去,那就见见呗。
面谈约在向安公司的七楼会议室,他到的时候,据说对方已经等候多时。向安疑惑地看看表,一点四十五,他还提前了十五分钟。
不开心地撇嘴。
嘿!这人,成不成还是个问题呢,有必要这么殷勤么?
倒显得他恃才傲物,怠慢人似的。
整了整衣冠,换了副春光明媚的笑脸,向安推开会议室的门,向各位座上人违心地赔笑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毕竟和各个圈子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虽然说不上圆滑唯诺,基本的公关礼仪他还是懂的。一脸的得体谦和挂在面前,谁也不给谁难堪对不对?
可惜,就他这还不够火候的修炼,总得遇上破功的时候。
这不,顶着那张笑脸环顾一圈,目光在落到一人身上时,忽然僵住了。
这是第几年了?
向安忽然有点记不清。
他愣在当场,神思恍惚,还以为是在梦里。
面前的那个人,比以前更挺拔,更成熟,更丰神俊逸,他换了穿着,换了发型,愈发流露出迷人的魅力,可还是,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的眼睛,他的轮廓,依然深深刻在向安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