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半。”白母说,“稀稀啊,在看到他的那些大的哥哥姐姐去相亲,跑过来和我们说,他要没有能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了。现在相亲普遍啊,我们这个情况又更讲究门当户对,他是看到他哥哥姐姐没有遇到那种互相爱到花开的人啊,很认真地告诉我们。”
“他怎样都行,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他好最重要,他愿意怎样就怎样。我们都这么认为的。”
“相亲还有?”
“对的,孩子里面也就稀稀没有了。稀稀选什么我都很放心,其他人还是多考虑考虑的。稀稀比这个情况的很多人更了解,故事美好,现实摆在面前,平民姑娘嫁给富豪,这里面还是有差距在的。”白母回答。
陶成池听着去看白老爷子,白老爷子嘴角勾起对他们笑。
“稀稀和你说啦。其他孩子吧,我们还要让他历练,世界终究是复杂的,不是一时冲动与爱就能一辈子。至于稀稀啊,我们可舍不得,他还偏偏自己把这些摸了个透底。”
“嗯。”陶成池明白,他对生活的观察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习惯,就是下意识地去辨别。
这个世界并非非好即坏,他越是清楚这一点越要增长自己的见识和三观,把自己定义好坏的标准提到正好。
他再明白不过门不当户不对的悲剧,三观不合的分离,藕断丝连的情愫。
那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徐行笑。
他们聊,主要都是在听白徐行的一些方面。
陶成池知道了早上白徐行必陪白父白母吃早餐,白父白母午饭不回来吃,晚饭也经常会不能待在家,所以白徐行早上起码要一起。
白徐行s市和h市两地都有自己的房子,基本没怎么住,可还是要有,因为他们怕白徐行闹脾气的时候想离家出走也没地方可去。
他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拿个录音笔,再掏出个小本本,把这些记下。
这可是关于他心爱之人的小故事啊。
当晚,陶成池留宿在白徐行的房间。
“我们是不是也要在两个地方买房呀。”白徐行对陶成池说。
陶成池回应,“已经买了。”
白徐行说,“你有没有给自己再买一套啊,万一我们俩都不高兴怎么办,你可能不能直接坐飞机回b市呐。这样我好伤心的。”
“我尽量不会的,不想你伤心。”陶成池说道。
“信你呀。”白徐行抱他,“某某。”
“嗯。”
“我以前好怕的。”
“小时候啊,外婆带我去吃碗面在小阿婆去世之后。他们很少带我去吃外面的东西的,外婆点的那碗面呀,是小阿婆的味道,随便走进一家早餐面店都是这个味道。小阿婆特意为我学的,她看其他人都是自己亲手做什么给我吃。”
“外婆说啊,我总不能哪天饿得不行吃面的时候,吃到熟悉的味道在那哭。”
“陶成池。”说着,白徐行又叫一声陶成池的全名。
“在。”
白徐行埋他颈边,“我怕啊。我怕什么时候白家林家倒了之后,他们还是把我当小婴儿一样把我紧紧护在身后。就算自己吃不好睡不好,也要供我过得好。”
“很多人都觉得我天生天独酌后,想比我有钱,想比我有才,想比我好看。树大向来招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白林两家的倒下而高兴。我便更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
“天天觉得我天生好命,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爸妈,问问自己爷爷奶奶,几百年前大家一样水平吧,为什么偏偏我们家就发家致富了。”
“我去学习,我是男的,不该多于后方咩咩叫受人保护,我也要守护我的家人。”
“我刻苦地学,拼命地学,他们能在大学毕业这时候一出去就直接扛家么?就算家道中落,他们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