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警察叔叔去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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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无论今古对年龄的认知有多大差别,青春期性发育的年岁总是差不太多。
楚睿渊现这身体连毛都没长齐呢,就算真想啥,那也是想想就得了。
而我俩吃完早膳乘马车出宫去玩这一路上,毛都没长齐的太子殿下也的确是拉拉我的手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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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俩都没明说,但都已经是“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是重生的”状态了,所以他也没跟以前说的那样,真让我去带他看什么民间的杂耍、手艺。
我觉得他现在想起来自己跟我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以前找我玩抽陀螺什么的,应该挺尴尬的。
不过他这次重生过来好像比以前脸皮还要厚了些,居然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脸淡定地拉着我去了京城(我那茶经楼开以前)最顶级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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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进了茶楼天字号雅间,要了一桌的茶水与点心。
楚睿渊贴着我坐了会儿,忽然命人叫了楼下一对唱弹琴吹箫的卖艺女子上来演奏,然后还兴致大好地点了些茶水茶点,让随行的几位侍卫坐下同吃。
我心里不由有些惊奇。
你要知道,楚睿渊那是从小接受帝王教育还做过皇帝的人,那阶级观念固化地比城墙的厚石还不可动摇。
他能在非特殊情况下,让侍卫们同桌而食,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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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地球的公转与自转导致太阳根本不可能从西边升起。
于是,就出特殊情况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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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们出宫的那几个侍卫刚喝了新送上来的茶水没过多久,就纷纷捂着胸口从椅子上跌坐了下去。
侍卫统领更是冲楚睿渊大喊了一声“殿下,小心有毒!”,就眼一闭、头一歪,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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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惊,刚要起身拉身旁的太子殿下离开这是非之地,房间里那对原本在琴箫和鸣的卖艺人就忽然停了下来,还各种从那古琴两端的暗匣里抽出一把剑来。
“狗皇帝杀我圣国百姓一百三十四口人,今日我们便用狗皇帝的儿子祭天!”原本抚琴的那女子持剑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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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天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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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古代历史上最不缺的就是以宗教为名行造反之事的犯罪团伙,啊,不,是农民起义。
本朝百年来风调雨顺,说不上是政通人和但也绝对不算大厦将倾,所以这种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的XX教虽然也有,但是都成不了什么事。
天火教算是当中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久,唯一建国成功的一个。
据上一世给我八卦的发小说,这天火教是从北方某个“地龙翻身”的小村子里兴起的,用了大约半年的时间拢聚了周边十数个村县的泼皮无赖破落户们,热热闹闹地拉起了“天火圣国”的大旗……然后就被当地知县奏请朝堂,调了一个营的兵力过来……然后就“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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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万万没想到,在天火教覆灭了十年之后,会有人想为“圣国”报仇而杀上门来。
他们不但能知道一国太子的动向,还能假扮身份并且下毒成功。
这当中的事,恐怕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里面只怕牵扯到了不知道多少朝堂上的阴谋。
说不准,就连这天火教徒的身份,都是这两个女子伪装的。
看着那两个“邪教教众”持剑逼近,我心下暗道不好,不由期盼重生来的太子殿下已经用这半年多的时间笼络了一些暗卫之类的势力,要不我俩今日搞不好要双双去第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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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面色有些凝重却十分冷静,他将我护在身后,和我一路退到窗户前。推荐本书
我们这个雅间说是在茶楼三楼,但古代建筑比较高,实际上相当于现代的四层到五层,我瞅着窗外的地面,开始盘算我和楚睿渊要是跳窗逃生成功率几何。
一直挡在我前面的太子殿下忽然开了口:“在这京中的茶楼里杀了本王如何称得上是‘祭天’?何不将本王带到你天火教众的坟地里再行事?”
那先前弹琴的女主显然是她二人中的主事者,听他这么说,她便回道:“主意倒是好,可惜带着你一个活人上路终究是变数太多,不如只带个首级回去保险。”
楚睿渊原本一直紧紧抓牢着我的手,这时却忽然松了开来,然后扬声道:“你们若是肯放过本王身后这人,本王便乖乖受缚、随你们走。否则现在本王与他一同从这跳下去,你们也得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