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心同人)【伊辛】细轨 作者:冷哥哥截了膝盖又摘肾【完结】(62)
让他的那些慷慨激昂全都落空。
或者早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他的慷慨激昂就已经消磨殆尽了。只剩下一股誓不罢休的坚持,最后坚持到了一个结果。
辛小丰使劲抹了一把脸,五官都挤变了型。他没有坐很久,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也回去了。
晚上下班,辛小丰亲自去接了尾巴放学,顺便帮她请了一天假。
尾巴牵着辛小丰的手,抬头问他,“爸爸,请假去哪里呀?”
辛小丰看了她一眼,把她脸旁的头发别到耳后,“去看你妈妈。”
这是尾巴自有记忆起,辛小丰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词。
女孩子一家灭门,后事操办基本都是当地警局弄的。骨灰在殡仪馆停了一年后,移到了公墓,不算靠边的位置,旁边有棵很大的树。大概是有专人看顾着,墓旁鲜有杂草。
照片上的人和记忆里的有很大的差别,他很久没来,只是头一年的时候悄悄来过一次,他对着照片说抓不到凶手他就不来见她。
那时候尾巴才两岁多,一点都不记事。如今记事了,看着照片上的母亲,也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无措的看着辛小丰。
尾巴说,“爸爸。”
辛小丰低头,“嗯?”
尾巴说,“这就是妈妈呀?”
辛小丰说,“是,她就是你妈妈,你小时候看别人家有妈妈,自己也哭着要。”
他没法了,就哄着尾巴说老陈就是她妈妈。老陈恨的他牙痒痒,可对尾巴那是要多好有多好,甚至那段时间尾巴喊他妈,他都磕巴不打一个的应着。
尾巴说,“我不记得了。”
辛小丰说,“好多年前的事了。”
尾巴抱着辛小丰的腰,仰头看他,“爸爸,你别难过。”
辛小丰摸摸她的头,把她抱起来,脸埋在她的脖颈里,“我不难过。”
尾巴拍拍辛小丰的背,“拍拍就不难过了,爸爸没有妈妈,但是还有我。你别难过,你不陪我过生日我也不生气了。”
辛小丰哽咽着说好。
出去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辛小丰把外套罩在尾巴身上,抱着她在墓园外面打车,只是地处偏僻,少有出租车经过。
墓园的门卫大爷开门喊他,“先带着孩子进来避一避。”
辛小丰看了看空旷的街道,猫着腰跑进门卫室里。
大爷坐在小桌子后面,脚底下支着个电暖风,“这里车不好打,你等等。”
辛小丰说谢谢,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抱着尾巴,衣服还裹在她身上。
大爷说,“看着你面生,瞧哪家的?”
辛小丰把尾巴往上抱了抱,说了个名。
大爷想了会,“哦,你是第一次来?没见过你啊。”
辛小丰说,“第二次,头回来是好多年前了。”
大爷道,“我说呢,年纪大了记不得久的事。不过你说那家我记得,倒是每年都有个姓伊的小伙子来看看,只是今年还没见着他呢。”
辛小丰愣了一下,有些局促。
是伊谷春吧。
辛小丰道,“他每年都来?”
“都来。”
他倒是每年都不来,要是来了,也许能遇见他。
大爷从抽屉里拿了一把糖给尾巴,“丫头,吃糖不?”
尾巴看了看辛小丰,伸手接了一个,“谢谢爷爷!”
大爷笑眯了眼睛,心满意足的靠回去。他看了一眼窗外,“这雨越下越大,你要不要叫个人来接你?”
辛小丰也看见了,摇头说不用。
总不好麻烦别人。
最后还是他顶着雨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拦到车,自己淋的湿透,尾巴倒是好好的只湿了鞋子。
在车上往后看去,墓园在雨里洇湿成淡墨色,被雨水化成一团黑白,渐渐的消失不见。
辛小丰扒拉了下头发上的水,慢慢揉搓着手指上的烟疤。
一月份在外面淋雨,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辛小丰第二天就光荣中枪,感冒发烧。倒也没到晕迷不醒人事不清的地步,甚至准时起床给尾巴弄了点吃的,在送她去上学。
尾巴摸着他的脸说,“爸爸,你脸好红,生病了吗?”
辛小丰道,“没,爸爸是热了。”
尾巴说,“你骗人。”
辛小丰说,“不骗人,”他抬起头,“不信你摸。”
尾巴摸了摸他的脖子,“真的热?”
辛小丰肯定道,“真热!”
尾巴叮嘱,“你可不能生病呀,我会担心你。”
辛小丰说,“一定不会让尾巴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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