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少商微微直起身体的时候顾惜朝一度认为他清醒了,但下一个刹那他就更加用力地按住了顾惜朝——从后面,紧紧地把这个人压在床铺上,然后合身压了上去。
背上的重量让顾惜朝不安,但更使他慌张的是那根湿淋淋的肉棒又开始在他臀缝中滑动。这一回戚少商耐心许多,他把顾惜朝按地动弹不得,然后缓慢地侵入,用饱胀的龟头一寸寸巡视过顾惜朝火热的内壁。
他听到呜咽声,听到咒骂,他在触到某个位置的时候感到顾惜朝在他的禁锢中陡然一颤;这是一个暴露出来的弱点,戚少商开始对着那里万般折磨,每一次抽插都重重撞上,或者抵着那处辗转打磨,顾惜朝的腿根都抽搐起来,他的尾音里带着哭腔:“大当家,够了……”
戚少商心头一震,欲望与柔情交织在一起膨胀;贪鬼的算计总算起了效用,他发现这些根本不够,远远地不够,他的身体里仿佛空了一个大洞,只有把顾惜朝抓来才能补上——他疯狂地,狂热地,追逐着从顾惜朝体内得到的快感,激烈的抽插甚至都不能再让他射精——他需要更多的东西!
顾惜朝的腿逐渐地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的声音越来越碎,戚少商抱着他,执拗地在他身体深处驰骋,快感一波波袭来,但始终不够,戚少商开始变着法子从顾惜朝身上榨取更多;显然地,顾惜朝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这种索取,他全身颤抖,他不得不表现出无力的顺服,他的微微张开的眼睛在身下激烈的抽插中逐渐地失神。
仿佛头脑中被打入钢针,戚少商心头一痛,如同拨开迷雾,骤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他看到顾惜朝伏在自己身下,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不堪的深红色印记,尤其在隐秘处,甚至还有见血的齿印;说这是欢爱,却实在失了分寸,戚少商抬起顾惜朝的脸颊,努力亲吻他的侧脸:“……顾惜朝,顾惜朝!”
顾惜朝的意识被他的声音唤回一些,在发觉戚少商的阳物仍旧楔在袭击体内时,他脸上显出一种难堪与屈辱来;他哑着嗓子问:“结束了?”
戚少商道:“结束了。”
——他根本不能承受顾惜朝的失望,也无法接受自己亲手给予了这个人这种屈辱,他拉起顾惜朝的手腕,引着他的手按在枕边那柄匕首上:“杀了我,就都结束了。”
顾惜朝的手指一根根收拢,握住了那柄匕首。
戚少商闭上眼睛,抱着顾惜朝的身体,一面努力压抑着贪得无厌的情欲,一面等待着冰冷的疼痛。
他听到铁器坠落的声音。
戚少商睁开眼睛,看到那柄匕首被从顾惜朝手中掷出去;顾惜朝的力气已经被消耗殆尽,使他只能把它丢出去一点点而已,但就这一点点距离,也意味着顾惜朝身上再也没有足以刺伤戚少商的獠牙,意味着——戚少商能够从他身上贪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