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荣的妻子也是门当户对的,随后,就要把闺蜜介绍给蔡永强。
女方活泼而主动,填上意气风发的陈光荣离去后的时间与空洞。蔡永强的失落模糊在迷茫中,并没有深究。
婚后第二年,他的儿子出生,陈光荣阔绰地送了个数字可观的红包,蔡永强对他的事情偶有耳闻,坚决将红包退了回去。
不久,局里组建禁毒大队,蔡永强去升任了队长。又过一年,陈光荣升任了行政大队队长。
陈光荣本就交友广泛,哥哥又是副市长,应酬极多,别人攒的局也托了叫陈光荣一起喊上蔡永强。陈光荣来请蔡永强,被回了各种借口。
晚上蔡永强下班,去夜市里打发晚饭,“老板,来瓶啤酒。”蔡永强喊。
“老板,两瓶。”陈光荣一边扭头喊着,一边在蔡永强对面坐下来。
蔡永强看看他,把已上的凉拌菜朝前推了推。
陈光荣说:“你把她们娘儿俩送走几个月了,也没见你请一天假去看看,我说,你不想他们?“
“想。”蔡永强说,“但更怕。”
怕那张被打上红叉的照片之后,又送来的三颗子弹。
陈光荣说:“幸好当时没跟你干禁毒,要不也成孤家寡人了。”
随后陈光荣头又凑过来:“那你右手辛苦了。”
蔡永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上一下子臊得慌,还好皮肤黑,也看不出来。
“我没……”蔡永强解释了半句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及时住了口。
陈光荣却听到了,夸张地说:“老蔡,你是不是不行啊,几个月都没?那你……”
蔡永强光火地说:“闭嘴。”
谁知道,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许多年。妻子离开三年便与他离了婚,带着他们的儿子早在另外一个城市开始了新生活。
蔡永强见多了同事下属们被毒贩骚扰不堪的样子,他早就放弃了再婚的打算,甚至在送走妻儿时都有些后悔,觉得辜负连累了一个好女人。
他一半积蓄寄给前妻和儿子,剩下大部分用来贴补下属,怕他们微薄的薪水付不起家人医药费、怕他们买不起房子结婚,怕他们被利益蛊惑,怕他们失节。
蔡永强的车是十万块的代步车,一件衣服可以穿很多年,家什简单,饮食随意,享受的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处级干部的生活待遇。
似乎是很多人看不惯蔡队过这样的苦日子,送钱送房的,送古董字画的,到后来,连女人都使劲往蔡永强那儿塞。
陈光荣听闻,乐不可支,自带酒菜上门,来调侃老搭档:“你这和尚生活,别人都看不下去了。”
他说:“老蔡,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张罗,保证嘴巴紧,不出事的。”
蔡永强没理他,去取碗筷摆桌。 陈光荣长手一捞,就去摸他裆:“你这不会真不行……”推荐本书
蔡永强手里还拿着东西,只能缩腰,却被抓了个正着。他的脸碰在了刑侦大队队长的手臂上,沾上了初夏微微的潮意,也闻到了成熟男人的体味。
陈光荣本想开个玩笑就放手,谁知那处竟渐渐大了,一愣一迟疑,手中的形状更加清晰明显。
蔡永强脑中混乱,YU望来得猝不及防,而陈光荣甚至还沿着那形状上下滑动了两下。
这种感觉久违而陌生,又十分强烈,蔡永强受不住,挣了一下,陈光荣便顺势放开了他。
陈光荣说:“你这挺正常的啊,该发泄就发泄,别憋坏了身体。”
蔡永强踢了他一脚。
后来他们谁都没再提那事,可似乎到底有些不一样。陈光荣来找他一道吃晚饭的次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偶有肢体触碰,蔡永强每次刚感觉到,陈光荣那边又无事人一样,让人以为不过是错觉。
真正一个人的时候,强压了十几年的YU望到底快压制不住,蔡永强开始试着安慰自己,并且越来越频繁。
却总觉未够。
以至于某个总值班的深夜,在单位的浴室冲澡时,也没控制把手伸了下去。
“你为什么摸那里?”
这时绝不该出现其他人的浴室里出现了一个李飞。
他该摆出白天的威严,大声呵斥,叫年轻人滚出去。
可未着寸缕还被看到刚刚动作的他实在是难堪到都说不出话来。
而年轻人还在咄咄逼人,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摸那里?”甚至朝他走了过来,他退了两步就后背贴在了墙上,年轻人瞬间贴了上来。
“蔡队。”年轻人笑着唤他,脸上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因为白天被骂而产生的报复的快意,他贴着蔡永强的耳边说。